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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戚怀琅只觉此刻仿佛身在梦中,只是不论谁见到此种场景都会在以为自己是做梦吧。

        此刻他的脚边跪了一副盔甲。

        是的,是一副盔甲。

        据盔甲所说,他是当年狂热效忠魔王的将领,心有不甘,戾气不散,自愿以残破不堪的尸体生生世世为魔王而战。

        方才他有意往那黑洞洞的头盔里看一眼,才发现里面黑黢黢的,竟真的什么都没有。

        戚怀琅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最开始的开始,他躺在树梢上,看着低下一群人忙忙碌碌,心底一阵复杂。

        即便他从前受过的排挤比这严重许多,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情绪低落。

        那一刻,他想过给那浓白的鱼汤里下毒。

        然就在此时,他脑袋里的声音重新出现了,声音熟悉之际,赫然就是在洞中指引他出逃的声音。

        戚怀琅猛然一下坐直了身子,树梢上树叶飘飘荡荡,又一卷正好落在了树下明夷的身上。

        可在抬起头来时,树上却是空空的。

        那声音极具诱惑力,让他去什么右侧的密林中有要事相谈。

        尽管他十分好奇,但本能地觉得危险,于是索性堵上了耳朵,可那声音却依然响彻在他的脑中。

        音质也是沙哑难听,仿佛锯子在锯木头一般,搅得人脑仁生疼。

        戚怀琅有一刻甚至想是不是跳下树,将脑浆摔破了一地,那声音是不是再也就听不到了?

        但紧接着这个罪恶的念头就被他强压了下去,因为此刻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张人脸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中,那人眉毛压下,刻意地扮出一副唬人的模样,但其实并没有,倒是有种刻意扮出的凶狠。

        “不许死听到没有。”

        “不许死……”

        戚怀琅的唇畔无意识地就溢出来一抹笑,同时也觉得脑中的声音没那么难听了。

        看着树下那个时不时背着手,去闻鱼汤的身影,他看的那样久,那样专注,半晌后,终于移开了视线。

        “好,我跟你去。”

        随后他便来到了这里,身边多了副古怪的盔甲。

        一见他,那盔甲当即恭敬下跪,姿态十分虔诚,还将佩剑高举到了头顶。

        “恭迎魔尊大人。”

        戚怀琅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但是那盔甲给人的感觉像是十分认真。

        只是魔尊只有一人,那就是几百年前出世的魔尊厌离,他的名号谁人不知?

        以一介凡人身横空出世,一统魔界,号令群魔,当时整个修仙界妖界都要暂避锋芒。

        但他为何称自己为魔尊?

        那盔甲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犹疑,主动解释道:“当年魔尊大人被无耻仙界联合绞杀,魂飞魄散之际,将自己残存的魔血撒往了人间,而你的身上就有着魔尊的血脉,也继承里他毁天灭地的力量。”

        戚怀琅瞬间就想起了月圆之夜发生的事情。

        那人手拿血刺鞭朝他动手,一股力量猛然爆发在他的体内,那力量甚至冲破了他体内的禁制,让他得以大开杀戒。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戚怀琅的神情几近明灭,回忆起方才那盔甲的话。

        他敏感地抓住了一处漏洞,那就是方才他说魔血撒往了禹州。

        即便真有如此顺利地到了他的身上,但那血不该只有一道吧……

        他当机立断,出声问询。

        地上的盔甲即便没有什么表情,可戚怀琅还是从中看出了一抹惊讶,像是没有预料到。

        但随即,他折下脑袋神色越发恭敬:“魔尊大人预想的不错……”

        接下来的话却被戚怀琅急急打断了:“以后别那么叫我。”

        他不是什么劳什子魔尊转世,他是戚怀琅。

        他如此抵触还是因为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说他体内的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属于别人,那他算什么,是个废物么?

        戚怀琅的脸上血色瞬间就褪了个干干净净。

        “主上……主上你想的不错,当年魔尊洒向魔血其实不止一道,不过是大多都落在了禹州,各自也都找到了寄生者。”

        这些年我所做的也不过就是到世界各地去寻访魔尊的血脉,不过活下来的也只有您,出人意料的是,你与魔尊体内的血脉也极为相似,所以魔血才会和你的融为一体。”

        戚怀琅问道:“那其余人呢,他们不是也身负魔血,为何你不去找他们,单单找上了我。”

        盔甲人的声音染上了一抹艰涩:“那些人早已死了,他们承受不了魔尊的魔血,即便只有一滴,便也足够让他们爆体而亡了。”

        戚怀琅随即就响起了若干年前,禹州发生的几件不大不小的案件,有几名修士好端端地忽而爆体而亡,还找不到什么原因。

        他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戚家也曾有这样一桩耸人听闻的时间发生。

        当时戚家来客,那客好好的在堂上坐着忽然间爆炸了,炸开的血束漾到了茶碗里,有一滴甚至溅到了他的的身上。

        来不及将思绪拔除,低下的盔甲人又开口了。

        “冒昧的问一句您知道您是极品雷灵根么?”

        戚怀琅摇了摇头。

        盔甲一顿,好心解释了起来:“当年的魔尊也只是寻常雷灵根,他的天赋或许还不及你。”

        “换而言之就是,即便没有魔血,您也很强。”

        说不定今后还会比他更强。

        但最后这句话他不预备说出口,只因他想培养少年的话,就不能养成对方焦躁自满的性子。

        眼见盔甲人主动解开他的心结。

        戚怀琅面上还是未见轻松之色。

        只因里面太多疑点。

        那盔甲似乎也是看透了什么,沉默了半晌后又道:“若是你能跟我走,路上我将会向您阐明一切。”

        戚怀琅的眸子瞪大了,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什么,你要带我走?”

        盔甲似乎是看错了小主人的抗拒,膝行几步来到了戚怀琅的脚边,抬起头,黑洞洞的眼幽幽地看着戚怀琅。

        “主子不和我走又能去哪里,属下这里有最为顶尖的资源,随我去魔域吧,哪里才是您的天地,况且当年魔尊的魔域已经四分五裂,还出了不少叛徒,急需您出面镇压,……”

        “我不感兴趣。”

        戚怀琅不含情面,直接打断。

        对面的盔甲似乎是没有预料到他说的如此干脆,声音带着一丝强压的怒气:“不去?不去就等着在凡间浪费生命么?”

        戚怀琅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面前这人,哦不,这盔甲打得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就想把他哄去魔域,干他口中的大事,才不叫浪费生命。

        他管他如今在做的事情叫浪费生命。

        戚怀琅冷冷地看向那副盔甲:“在说一遍。”

        少年的脸已经颇具威严,眼底骤然聚拢的猩红,脸上阴沉的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隐隐让他想起了当年的那个男人。

        盔甲不甘地低下头,但还是讨饶:“属下错了,以后必不会再说了。”

        妄他一个活了几百岁的,如今还要跟一个秀臭味干的小儿求饶。

        若是放在从前的火爆性子,他哪管这少年会不会拒绝,直接让人带走。

        毕竟他别的办法没有,那些阴损的招数还是足够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年乖乖听话的。

        只是他这些年在人间行走了多年,好像沾染了几分优柔。

        况且他深知面前这少年是怎么样的人,若是他强行将人带走,这少年铁定会来个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方才他第一面就看到了,那少年袖中藏着的匕首。

        但魔尊血脉何其尊贵,面前这人不能出事!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万般无奈下盔甲决定退一步。

        这在人间唤什么,哦对,就叫做怀柔政策。

        他长叹一声:既然主上无此愿,属下自不会勉强……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还望主子三四,若是您改变了主意,就用此物呼唤属下,属下定会第一时间出现。”

        说完就将手上一颗貌不惊人的石头递了上去,眼见少年接过后,那盔甲就是一脸的喜色。

        心知此事可还能转圜,只要他在暗地跟踪着,万一这少年回心转意了呢。

        这人间有什么好?

        去做魔界至尊不香么?

        只是这话他不预备说,说了怕也只会适得其反。

        戚怀琅将手中的石器攥紧了,半晌后应了一声。

        眼见那盔甲一副打算算计地模样,他冷笑了一声,但面上却看不出来。

        相反还装作了一副极为为难的模样,嗫嚅道:“只是,你今后不要在跟踪我了。”

        “那怎么行?我若不跟踪谁又能保护您呢。”

        小废物,有我保护你就偷着乐吧,怎么还不乐意,盔甲金黄的甲面变得铁青。

        眼见底下人流露出惊怒,这也在戚怀琅的预料之中,他装出了一副很为底下人担忧的模样:“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我如今不是一人,你贸然跟踪,要是被那伙人发现了怎么办?”

        那群废物?

        除了领头的女修,其他的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

        他抬起头,就看到了上首少年脸上的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担忧,那句“那又何惧”。

        就卡在了喉咙里。

        盔甲人的声音带上了一抹艰涩:“好。”

        少年脸上的担忧似曾相识,他有许久都未曾见过了吧。

        上一次见,还是几百年前自己的老母亲脸上。

        盔甲的脸上就多了一丝五味杂陈。

        戚怀琅见状嘴角轻勾,笑得奸诈:“那就说好了,你不许跟踪我,不许突然出现,不许干扰我做事。”

        盔甲被这三个接连丢出的不许砸了个晕头转向。

        但眼前少年亮的惊人的眸光,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落入了某种圈套,还是心甘情愿走进去的那种。

        眼见目的达成,戚怀琅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将地上跪着的盔甲扶起来后,就道:“那你快走吧,小心落人耳目。”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的密林中传来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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