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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翠花


老汉的儿媳妇翠花,自有她的苦处,可怜翠花正值青春年少却失去了丈夫,心里的悲楚谁能理解,公婆是无法理解到的。她自己心里清楚,公婆不相让她再次改嫁,每天就像是看樱桃一般地看着她,每次翠花要是出去,让公婆照看一下孩子,他们就会问:“你去哪儿?”

        翠花就囔讼他们一句:“去外面?”

        这出了门就是外面,外面的地儿大着呢!谁知道外面是哪儿。公婆就会对翠花的回答不够满意。可是公婆知道自从儿子不在了,儿媳妇对他们在心里对着顶牛。一说话就没有好气。所以每次儿媳妇要是想出去,就是这样没好气的回答,他们就没敢再问她去哪儿。

        这公公就是对儿媳妇出去不放心,通常就是,在全村里人中午都睡午觉的时候,你翠花出去要干什么?会不会外面有人在等着她?儿媳一个人出去是有点很反常,另外每次儿媳妇的回答有很含糊,这又是为什么?公公就一百个不放心,两只眼睛看是睡着了,却是半闭着,两只耳朵却还是张得好大,睡着跟没睡着差不多。

        但是,每次儿媳回来家,公公都会反复的问她:“你去了哪儿怎么这么长时间。”每次翠花都是很不耐烦的说,去了外面。

        这时,婆婆就会跟着公公的话走:“你爹问你去了哪儿,你还没回答呢?”

        翠花最烦的就是这些没完没了的问话,就说:“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去了外面!”

        公公就说:“你说去了外面不错,但是,外面那么大,我们是为你好,不是不让你出去,年轻人好胳膊好腿,哪能不出去活动活动,只是怕笨笨醒了闹人,没地方找你去,万一他闹起来跟我们要妈妈,我们老两口可真是没有办法呢!”

        翠花心里清楚,这家人是怕她飞了,但是,自己是一个正值年轻的女人,哪能在这家守得住呢?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多少底?就冲了他们一句:“我还能去哪儿,反正出不了天边?

        说到要去哪儿,翠花心里就是一阵的酸楚,这也就是说到了她的伤心之处呢!这伤心之处却是一触即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内心的伤处却是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每次触及之时,都会重新把那滴血的伤口给撕裂开来,每次都会被重新的展现在他自己的面前,她心想自己是不能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否则自己会疯掉的,会被这么死了,她多少次都想着要离开这个家,这个家随着老公的离开,也就散了。

        她一度想到要换一个环境,换一个新的没有记忆的环境,他想到了外出打工,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这里有她的伤痛每当触及的时候都会是滴血般的痛,所以她想到了一走了之,孩子也不要了,就这样走算了,但是每次已下定的决心,在面对小笨笨的时候,自己又一次在孩子笨笨的面前妥协了,是啊!孩子笨笨还小,他已经失去了父爱,再也不能让孩子失去母爱。如果自己很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幸福,快乐而狠心抛弃笨笨,那她就不是一个很称职的母亲。

        要是带着笨笨,今后再找男人的话,谁能够再次接受孩子呢,现在的男人都很现实,他们不想要负担,更何况自己带着还是个男孩,男孩今后的负担就会很重,要给他买房子,娶媳妇,少则也需要百十万才能够很好的把笨笨安置好,成家立业,一般的男人倒是不但接下她们母子俩这个包袱。男人们心里也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所以谁也不会接受她这个寡妇的。

        等到孩子长大了,自己也老了,每当翠花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就觉得有一种后怕,她不是怕自己嫁不出去,她是怕孩子将来受委曲……

        说到公公婆婆倒也是心里有一种痛,他们老两口心里也是不必儿媳妇差,要说伤痛,公公这晚年伤子的痛,更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所以每次儿媳妇提出要出去到外边走走,他也不还说些什么,只能说:“你去吧,要早点回来,笨笨要找你的”。

        而对于翠花来说,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既无方向,有无目标。不管去哪儿,她一定要出去,要离开这个家再作打算。翠花知道,公公婆婆是不希望她出来的,他们再自私了,原先就说过这话,在过去的女人们死了丈夫,就不再嫁了,就领着孩子一个人过了。

        而翠花心想,现在更不是旧社会,自己还很年轻,就算是自己的身子守住了,那么她能够管得住自己的心不会飞吗?公公婆婆这样认为,他们是太守旧了,说白了一点,就是自私,他们想让自己翠花为自己失去的儿子守活寡,这又不是就社会,真能够想得出来。他们自私的恨不能在她翠花的脖子栓个绳,像拴牲口一样每时每刻把她栓在自家的床腿上才好。

        在翠花的眼里,公公婆婆就像是两个看门虎,每时每刻都虎视眈眈的监视着她,让她感觉到活着很憋闷,憋闷得都快要窒息了。人往往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公公看到紧,她就越想出去,她就是要和他们对着来,反正他们不理解她作为一个正常女人,是有思想,有需求的,自己又不是这辈子卖给他们家了,不是小猫小狗,是他们家的私有财产。反正公公婆婆不让她好过,这个家里的人谁都别想着好过。

        翠花走到了田野里,走到了田边地头,蹲了下来。她想自己出来公公也许会跟踪她,想看看她翠花到底去了哪儿,会不会外面有男人。

        这已是不止一次的跟踪了。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被她发现过。她心里也很清楚,公公才四十八岁,精力还相当的充沛,走路干活,常常都是风风活活的小跑前进,驮着二三百斤的小麦还可以做跨越式的动作,所有这些都不得不让翠花心里佩服这个老东西怎么这样的生命力旺盛。

        正想翠花猜的那样,公公倒是真的跟踪了他,远远的,翠花就发现身后隐隐绰绰像是一个人,她就是不是的走走停停,一边欣赏田里的风光,一边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她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公公是不是真的在跟踪自己,结果发现公公像是有点鬼头鬼脑的,不断变换着,借助着草丛以及庄稼稞作为掩体,正躲在暗处侦查她的行动。

        翠花心里就觉得很怕,她为了不至于让跟踪的人来不及躲藏,就突然回头,速度显得之快,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疑神疑鬼了。还好,她回头之时,倒是没有在看的公公的影子。

        翠花就往高处走,她想选择一个制高点,在这里她尽可以观察下面人走动的情况,而下面的人却不易察觉她,因为庄稼稞长得老高。但是,尽管这样她还是心里不够踏实,还是觉得公公回来这里找她,她心里其实很怕也很烦。

        翠花觉得自己公公不想让她再嫁人的想法和婆婆不同,公公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她都会觉得公公喝过酒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充满了火苗,她都躲避了。她知道公公想的是什么,有时候,她半夜里醒来,想着一些事儿,就睡不着,也经常能够听到隔壁东屋里的小床上公公婆婆发出来一些动静,动静不大,但足以能够听得很清楚,一般都是婆婆的声音比较多,也比较大,说是都这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老不老脸。

        记得,又一次,公公婆婆跟他们一道去旅游,他们为了省钱,就只开了一个房间,幸好那时候是冬天,公公婆婆挤在一个床铺,她跟小笨笨睡在一起,到了后半夜,公公非要跟婆婆挤在一头睡,也许是在家的时候,他们睡一头睡习惯了的缘故。所以出门在外,猛然让公公睡另一头,可能他有点不习惯。睡了半夜,公公来了牛劲儿非要跟婆婆挤在一头睡。这个婆婆比公公大三岁,已到了兴趣减退的时候,不想让公公往她那头钻,也不知公公采取了什么样的手段,硬着头皮非要钻,婆婆就骂公公不要脸,老不正经。

        大概是,公公怕翠花听见,又想干那事儿,又要顾及自己的脸面。翠花心里清楚,这个公公的确是身体好,那个婆婆倒是到了这个年龄有点招架不住他了。

        这时,正巧笨笨要撒尿,她于是就借故带着笨笨到外面去撒尿去了。翠花心想这会没人碍他们的事了,他们可以放心的伸开手脚,好好的“不要脸”了。

        她觉得这多少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倒是心里堵得很难受,她就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

        然而就是这样她最讨厌公公的盯梢,这样做让翠花觉得做得不够光明磊落,实乃是一种很卑鄙的行为。她就望着田野了麦苗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就不停了看着远处有一条狗,在不停地疯跑着,这条狗跑着跑着,后面又来了一条狗,眼看很快就追赶上前面的那一条,突然前面的那条狗就伸着舌头乖乖的趴着地上一动不动地等着后面的那条狗上来趴在了它的身上随意舔食着,翠花看着看着心里就觉得有了一种恶心,原来是一条公狗在追赶一条母狗在打“秧子”。

        很快那条母狗就舒服的半跪着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也许是默认了那条公狗的占有,而那条公狗呢,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来自于母狗的温情。翠花看着看着心里就有了一种非常原始的冲动,末了,翠花在心里骂自己一句,真是也想“不要脸了”……

        她看着眼前这动物温情的一幕之后,心里就更加的烦躁不安起来,她突然就恨起公公一家人,他们怕她守不住吗?急着找男人吗?急着往外跑,这个老不要脸的就是怕她找别的男人吗?我今后偏要找,给他们看看,然而她却外面没有男人,自己想想心里是冤枉的。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能够有个男人突然出现在田边,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跟这个男人“不要脸”哪怕是就一次,自己也值了。

        翠花想着,就往回走,回去吧,自己到目前还是为公公家守着妇道呢!翠花想现在倒不是原来在家为闺女身的时候,那时候,追自己的小伙子一抓抓一大把,而现在却不同了,自己想不要脸,却已经是没有了这样的机遇呢!

        翠花独自一个人就往回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条小河边,那停下了脚步,就听到后面好像是有个人应在晃动,这个时候,天色已近黄昏,远处的人影看不清楚是谁?她就下意识的往后面一看,发现正有一个男人在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他回头一瞅,就瞅到了,那个人也不躲闪,这会不是公公,却是一个男人,很面熟,这个男人她认识,是她丈夫生前一个矿石场的工友,叫姚大壮。哈哈,这个人真是会开玩笑,她心想,她往西走,姚大壮就往西走,他往左拐,姚大壮就往左拐。

        翠花心想,这下公公没跟踪她,今天还真有男人跟踪她了,她刚才那种躁动的心理就突然被姚大壮这样一跟踪,倒是消失得一点都没有了,他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害怕起来。自己毕竟是一个弱女子,这个姚大壮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跟着她想干什么?他不会想把自己那个吧……想着想着,她就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就索性大方的跟姚大壮打招呼:“大壮哥,是你啊,你也出来走走看看庄稼长势啊!”

        那姚大壮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翠花,看把你吓的,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呢,吓吓你,看你胆小不?”

        翠花笑道“你可别这样,这样很不好的,大壮哥,我心里好怕,我这人不知道?天生的胆儿小呢!”

        姚大壮笑道:“是啊,就知道你胆儿小,所以才想起来跟你开个玩笑呢,吓唬吓唬你!”

        翠花就停下了脚步跟姚大壮闲聊了几句。翠花心里明白,这个姚大壮,是想追求她,早在自己丈夫刚刚去世还没有多久,才是丈夫的“五七”吧,有一天他抱着儿子在附近的小商店里买针线,有个女的就把她拉到一边,悄悄的对她说,想给她介绍个对象,介绍的那个人就是姚大壮。

        这个姚大壮人长的高高大大的,前些年妻子得病死了,撇下一个女孩现在在女孩的奶奶家带着呢,姚大壮一个人在矿石场干活,自从赵四毛的死了之后,他也就失了业回乡种地了。自从姚大壮回来之后,就时不时的跟着她,没话找话的跟她闲扯,操话说。

        翠花听那个介绍人还告诉她,是姚大壮委托她说的,姚大壮说,如果要是她愿意,他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的,也会对她的孩子像对自己亲生的一样好的。他说主要是很同情翠花的遭遇。但是,翠花还是拒绝了这个女人的说媒。说自己不准备再嫁人了。

        但是,那个女人却还是很执着,就从作为女人的这个角度出发,,劝她还是不要说这个大话,那女人说:“翠花啊,你还很年轻,才二十多岁,后面路还很长,怎么能够把话说绝呢,说自己不改嫁呢?大妹子的,我告诉你,咱们这些做女人的,一辈子就是要找一个很可靠的男人度过这一生,女人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女子而已。若不再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做伴,这后面几十年的慢慢长夜,该怎么熬得过去呀!”这女人的一席话,直说得翠花心里一沉。

        今天这个姚大壮跟踪她是想干什么呢?只见姚大壮笑嘻嘻的说:“翠花啊,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个赵四毛死了,我从他的住处搜到了一个小本子,这个小本子啊,上面可是密密麻麻的记满了他给土地局局长受贿的事实,这下好了,我们的工钱,以及你丈夫的抚恤金都会有着落了,赵四毛虽然死了,但是,我们不怕找不到头要钱了,我们完全可以拿着这个小本本找那个姓杨的要钱。”

        翠花看了一眼姚大壮说:“那个姓杨的官儿,能认账吗?”

        “嘻嘻,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能认账吗?他怕还来不及呢,你放心吧,他会乖乖的认账的。”姚大壮很自信的说。

        姚大壮说:“你明天,一早就跟你公婆说一声,我陪你到县城去找那个姓杨的土地局局长要钱去。”

        翠花还是将信将疑说:“这样能行吗?我就是担心,人家是当官儿的,能给我们这个钱吗?”

        姚大壮胸脯一怕说:“没问题,翠花你听我的安排,从今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姚大壮的事儿。”

        翠花听了心里暖烘烘的,这一个女人真的是不能离开男人啊,听了姚大壮的这番话,她心里也就有了底气,就像是,先前丈夫没死的时候一样的踏实,就说:“那你要带着我去,我嘴笨不会说。”

        姚大壮说没问题的,一切都有我呢!说好了,明天一早我在村头等你。

        翠花说:“好,我回去跟孩子爷奶说一声。”

        然而事情就是那样的巧合,正当姚大壮看了赵四毛的那本笔记本记录了一些鲜为人知的账目,心中充满希望的时候,那本小本子却在当天晚上却不翼而飞了。姚大壮在当天只见过两个人,一个人就是翠花,那是姚大壮主动跟她说的,也是心甘情愿告诉她的,另一个人就是晚上跟姚大壮在一起喝酒的人,这个人最有可能把那本账目本给拿走了,而且还是趁着姚大壮酒醉之后酣睡的时候……

        原来,姚大壮在下午庄稼地里跟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翠花分手之后,并约定第二天一大早去县城找杨文理论的时候,事情却突然出现了变化。

        当天晚上,姚大壮正沉浸在第二天就要跟翠花一起美滋滋的单独进城的时候。他那光棍的屋子里,突然来了一个他先前矿石场的工友,说是工友其实也不算是,应该是赵四毛的狗腿子,监工鸡冠头。

        鸡冠头自从赵四毛被人枪杀之后,就成了一个流浪狗一样的人了,无家可去,也无处可以落脚,他又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当他身无分文的时候,他到处去借钱,由于这个人平日里很无赖一般人都不敢跟他缠,都见他躲得远远的。鸡冠头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之下,自己还是要生活的,要钱点钱当路费,想再次到外地闯荡一番,看看外面有没有适合自己发展的机会。他在四处借钱无果的情况之下,想到了自己在矿石场上,经常巴结他,喜欢找他喝酒的姚大壮,说不定,他鸡冠头向姚大壮张口借钱,他不会不给自己的面子的,平时在矿石场,鸡冠子头,没少关照姚大壮,记得有一次,姚大壮喜欢打架,把另外一个工友的头打破了,还是鸡冠子头,主动出面帮他摆平了这件事,就凭这儿,鸡冠头心想,他问姚大壮借点银子花花,他会是不好意思拒绝的。

        所以,就扒了一个小四轮车,来到了老庙镇庙窝村,姚大壮家。

        姚大壮的家很好找,就在他村子的边上。随意一打听就知道他住哪儿。

        当姚大壮带着甜蜜的心情回到自己那个猪窝一样乱的家时,他一愣,见到了鸡冠子头就说:“你狗日的怎么这样会摸,眼皮一沓,就摸到了我家。怎么样最近,混得不错吧!”

        鸡冠头笑道:“大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那我冠子头穷开心呢!我混的都揭不开锅了。这不来找你要饭来了!讨杯水酒喝喝!”

        “哈哈!想喝酒,找我就找对人了!那好啊,要酒有,你想和三年前的酒,还是现在的二锅头。我都有,来我家喝不穷我的,你壮哥有的是酒……”

        于是,姚大壮就把从前还在矿上的时候,别人找他帮忙修个水电什么的,送他的好酒,他都没舍得喝,留着将来来人好显摆显摆!姚大壮是一个很要面子的男人,一听鸡冠子头来了,也就不但慢怠,去了村子西头的小卖部以及卤肉摊子买来了猪耳朵,猪蹄子等下酒菜。就跟鸡冠子头在家里大喝起来……

        由于自己正赶上心情高兴就不停的喝酒,这样一激动不停滴吧唧一杯吧唧一杯的起来,这样一喝不当紧,就会多了一点,很快就鼾声四起的趴在酒桌上睡着了。

        鸡冠子头本来还想向姚大壮提提向他借钱的事儿呢,一看姚大壮喝成这样,就不住的摇晃了他一下,发现他已经是真的喝多了,睡着了,就想了想,拉着姚大壮的手,想把他摇醒,但是谁知道,鸡冠子头越晃他,他就越是睡得沉。

        就在鸡冠子头不停的摇晃姚大壮的时候,突然就从姚大壮的口袋了,落下了一个小本子,于是鸡冠子头,拾起来一看,顿时脸色由红变成了白。

        原来这个账本他在赵四毛没死之前就经常看过他时不时的拿出来翻翻,并经常偷偷的在上面记录着什么,这个小本本一直在鸡冠子头心目中很神秘,他原来试图想偷着看,却一直没有机会看到,赵四毛鬼精的很,这个神秘的小本子也被他藏得很紧,所以就没能得手看到。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姚大壮的口袋了?真是很让鸡冠子觉得纳闷,难道赵四毛会不会是姚大壮所害?所有这些疑团就一直在鸡冠子的心里凝结着。

        但是又不太可能,因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姚大壮跟赵四毛有那样要命的深仇大恨,不像是姚大壮所为,即便是赵四毛欠姚大壮几个银子,他也不至于要了赵四毛的命。鸡冠子头心想,不管怎么样说,先拿来这个小本子看看,里卖弄到底赵四毛记着那些东西。

        他就翻开了这个小本子,一看则以一看心里着实惊出一声冷汗,等冷汗过后,他的心中又升腾出一片喜悦,原来这上面记得全是赵四毛送给杨文的钱和物,虽说是以烟酒所代替,但聪明绝顶的鸡冠子头,还是从中窥视出了这个小本子的含金量,要是拿着这个小本子敲诈一下杨文一把,倒也从今以后就不需要自己那么辛苦的东奔西走的去外出流浪了。只要有了这个宝贝,自己就可以在没钱花的的时候,就要杨文要点钱花花。倒也不是是一个很好的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于是,想到这儿,鸡冠子头就把这个小本子踹在了怀里,然后就用手晃了晃姚大壮,发现姚大壮依然是酣睡如泥。愣是没有把他给晃醒,鸡冠子头心想这下倒好,天助我也,我鸡冠子头总是在山穷水尽之时,会峰回路转,遇到贵人相助的,谢谢壮哥了,我要先告辞一步。后会有期,于是,他就对着熟睡的姚大壮抱了一下拳,转身消失在黑黒的夜幕中……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鸡冠子头不见了,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姚大壮的头还有一点微微的疼痛呢,那是因为昨晚上心情一高兴就多喝了一点酒的缘故,他想起了跟翠花的邀约,就匆匆忙忙的端来水洗涮完毕之后,一摸兜,他脸长了很难看,没想到自己兜里的那个小本子不见了。就赶快跑出去追,但是,这哪儿追的上了,鸡冠子头早已回到了县城,找来了另外一个劳改刑满释放的弟兄,正在给杨文打电话对他实施敲诈那第一笔二十万块钱呢……

        怎么办呢?幸好姚大壮的脑子好使,小本子里面记录的大部分内容他还是记得的,今天既然约了翠花进城,就这样吧,不能不讲信用,他正在追翠花呢,第一次更要讲究信誉,所以就跟着翠花进了县城,等见到杨文之后,见言行事吧。

        当姚大壮带着翠花见到杨文的时候,其实杨文那个时候心里正是七上八下的生活在被鸡冠子头等人敲诈第一笔二十万块钱的时候,心里真诚皇城呢!一见赵四毛矿上的那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又来找他了,他在心里却是暗自叫苦不迭,心想,你个赵四毛啊,死了还不让我安心,都是死了的赵四毛造的孽。现在却让我跟着他哥死人在后面擦屁股了。

        杨文先是一见到他们来了披头就说:“这个你丈夫在矿上因为瓦斯爆炸去世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别说你了作为我,一个跟这个矿石场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也很同情你们的遭遇,我们最为机关干部,党的领导干部心里也很难过,但是难过又怎么办呢?谁都没办法,要怪只能怪安全事故这个样一个无情的王八蛋,是平时你丈夫没有把安全事故放在心上,没有更好的学会保护自己,所以才落成这样一个后果,他倒好俩腿一蹬,走了,却不负责任的立下了你们娘俩儿,在这个世上孤独的活着。所以大妹子,你要想开点,我们活着的人就应该很好的活着……”之后,杨文又跟翠花和姚大壮大谈人道主义,人性的坚强,以及当前县里的形势……

        这时,没想到,单纯善良的女人翠花的情绪被这个老奸巨猾的官场老油子杨文的话受到感染,就不停的哭泣,哭的就像是一滩泥。

        而姚大壮准备好的一席话,却在这个时候插不上嘴,他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之后也受到了渲染,觉得这个杨文说得也很在理,等到姚大壮带着翠花离开杨文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却突然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拉下脸来跟杨文摊牌,他很自己最笨,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没能发挥好自己的男人的高大形象。

        他们很快就被杨文三言两语几句话又给忽悠了回去,就这样第一次找杨文交涉却已无果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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