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点像姚明……
半小时后，人参老板收到银行短信，234万已经到账。他拿出一个高级礼品盒，把范雄要的10颗人参包起来。
生意做成，他就不装逼了，泡了一茶上等碧螺春，给四人倒上。他抿了一口茶，开始讲道：“范老弟，你为人如此豪气，他日必然在江湖上斩露头角！如今的武林，基本上是少林与武当两派的天下……”
范雄打岔道：“老板，那你是哪一派的呢？”
人参老板语气萧索：“对的，还没自我介绍。本人叫彭英明，江湖人称‘秃鹰’。我是‘鹰爪门’第八代弟子，先师早已过世，他的名字实在没脸再提。”
范雄好奇地问：“你的外号叫‘秃鹰’，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是自己取的，还是别人取的？”
人参老板秃鹰目光悠悠，像是想起了很多往事，最后却说：“当然是别人取的。我二十几岁出道，三十几岁才凭一对鹰爪闯出名头，那时头顶都秃了，有人就给我起了个名号，叫‘秃鹰’！范兄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范雄想了想，说：“现在的武林，和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些是不是差别很大？比如说，像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吸星大*法这些神功，还有没有人会？”
秃鹰哈哈大笑，想起自己初入师门时也问过这种傻问题。他耐心回答：“降龙十八掌之类玄之又玄的武功秘笈存不存在，这个没有人说得清。但我可以肯定，少林寺的‘易经筋’和武当派的‘太极剑法’，这两种绝世神功绝对存在！
“武林中人，可分为三等：会明劲的，会暗劲的，会化劲的。对于明劲暗劲化劲，各门各派理解不同。鹰爪门的理解是，明劲就是一拳打出去虎虎作声；暗劲就是一掌轻轻拍过去能打人内伤，通俗的讲就是内功；化劲就是能源源不断地输出内功，比如运用内功对掌、打通穴道等等。”
范雄兴奋道：“是不是像《神雕侠侣》里，欧阳峰和洪七公在华山上用内功比武那样，他们用的就是化劲？”
秃鹰也谈起了兴致：“你说得没错，不过没那么玄乎。十年前，我见过我师兄和一个人比内功，他们对掌才五分钟，就两败俱伤了。化劲虽强，但人的身体有极限，肯定不能长时间催动内动的！”
秃鹰也谈起了兴致，一口将茶饮尽：“你说得没错，不过没那么玄乎。十年前，我见过我师兄和一个人比内功，他们对掌才五分钟，就两败俱伤了。化劲虽强，但人的身体有极限，肯定不能长时间催动内动的！”
范雄给秃鹰倒上茶：“原来你们鹰爪门有会化劲的一流高手，你还谦虚，说是什么小门派……对了，彭老板，你会不会化劲啊？”
秃鹰很无语——这小子就爱交浅言深，但他自从右腿被废后，已退出江湖，也就不讳言武功底细。“要是我会化劲，就不会困山里倒腾山参了！十五年前，我就练成了暗劲，但今生恐怕无望进阶化劲了！范兄弟，我也问问你，先前与你比试你，你体内有内功护体，但我感觉，你是只能用它防身，却不能攻击，是不是这回事？”秃鹰也顺口打探范雄底细。
范雄一想，若把浮屠砖法力当成内功，倒真是这么回事！他点点头：“是这样子。我练这个还没多久，所以目前就马马虎虎啦……”
秃鹰震惊了，这小子初学就练成了暗劲，虽然只能防身，但也可说是骇人听闻了！看他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如果此人三十岁还没死于非命，十有八*九能练成化劲，甚至成为江湖一代宗师！
“范兄弟，你要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村里住吧。咱们好好探讨一下武学！”正所谓拳怕少壮，对于范雄这种少年奇才，秃鹰想好好结交。
王思棋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再住下去，还不知道这个败家子得花多少钱！不行，得赶紧走！她拉拉范雄的衣服：“范雄，我们要继续赶路，要和霍二小姐在木兰围场汇合呢！”
秃鹰察颜观色，不再挽留。他最后说：“我师兄也是旗人，江湖人称‘八贝勒’。他现在就在帝都，黑白两道都罩得住。我把他电话给你，你记一下，有事情可以找他帮忙，就说是秃鹰介绍的！还有我的电话，你也记着。”
王思棋记下秃鹰和八贝勒电话，赶紧拉范雄走人，离开这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
四人还是坐三轮车回长哨营。圆净父子买了人参要回帝都，和范雄在集市上分开。
王思棋找了个由头，开始喷：“你之前不是给了一千块，要看人参王一眼吗？可是老板连盒子也没打开，你就给了钱！还有，后来我们又花钱把人参王买回来了，你说说，凭什么还要花这一千块！”
范雄才想起这茬——当时说得高兴就把这事忘了。只能嬉皮笑脸说：“思棋姐，你别生气嘛。这钱不是我自己掏的腰包么？”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我辛辛苦苦帮你卖破铜烂铁赚回来的？我算是看透了，你这人特长就两个，一是打架，二是败家！”王思棋话说出口，忽然反思，再这么搞下去，自己不仅是倒贴，而且要被搞破产喽！不行，以后得严加管教保镖，不能让他胡来！
王思棋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现在宣布，这次旅行接下来的安排：吃，由你来做，烤肉或是烤红薯什么的都成；住，不住酒店，露营；行，你骑宝兔载我。总之一句话，要节约！要把刚才花的那两百多万省回来！”
生活苦一点，范雄无所谓。他还沉浸在兴奋当中：“思棋姐，我现在差不多算是武林二流高手了！等我把买来的人参吃一吃，说不定浮屠砖法力就能突破，用来打人。那样，我就是真正的二流高手了！”
“二流高手，你别啰唆了，快点走！”王思棋不耐烦地催促。
王思棋在集市上买了野营背包、行军帐篷、水果刀等露营必备物品，以及一些水和干粮。两人各背一个包，再次启程。
手机地图显示，木兰围场离长哨营312公里。骑了一个小时，只走了16公里。王思棋嫌累，就停下来休息。
离了长哨营，国道已渐入草原深处。公路两旁，尽是大片大片枯黄的秋草，绚烂而纯净，不是牧民，绝不会觉得萧条，反而是觉得美不胜收。
寻了一处近水的地方，王思棋铺下野营垫。范雄在周围找了一圈，居然找不到板砖，他只好拿浮屠砖去练习了——反正现在有人参可以回血。
依旧是王八拳法，抡六圈在最高点出手，范雄试着将手腕压低，免得浮屠砖飞得找不到。
这次砸落在四十五步外深深的泥中——没有工具就用脚测量。
范雄以同样姿势，再试两次。分别是八十二步，六十三步。平均一下，这种姿势大约能掷六十步远。但到六十步外，可能威力会减弱，所以范雄决定用五十步作为测试距离。
草原上有一颗孤零零的杨树，被范雄选为靶子，以杨树为起点，走到五十步外。
抡圈、压腕、掷砖，动作一气呵成，浮屠砖划出一道低平的弧线，然后，擦着杨树飞过，掉下。
感觉偏出不到三步。范雄心想，下次说不定就能砸中！
结果出乎预料，他接下了连试六次，一次未中。最后一次，甚至偏出十来步。
范雄停下来，坐到王思棋身边，思考要如何改进才能提高命中率。
“喂，你发什么呆啊？”王思棋推推他。
范雄很认真道：“我在思考，怎么才能把浮屠砖砸中那颗树！”
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王思棋很想笑，开玩笑道：“虽然没投中，但你的姿势很潇洒，有点像姚明哦！”
“你说得对！就是像姚明！我明白啦！”范雄被她一语点醒，激动得跳起来！
由姚明联想到篮球，掷浮屠砖不正是和打篮球类似么？！更准确地说，很像打篮球的勾手。所以，可以学学姚明、奥尼尔这些中锋如何用勾手投篮的，肯定能对掷浮屠砖有所帮助！
但范雄读书时身高不够，打篮球并不好，更没有打过中锋，不知道勾手投篮的诀窍。他于是拿王思棋手机上网，问问度娘勾手是怎样炼成的。
度娘介绍说，勾手分两种，一种大勾手，代表球星是天勾贾巴尔，要点是球要划半圈再出手；另一种是小勾手，代表球星是姚明，要点是球直接从胸前举起出手。
比较而言，掷浮屠砖更像是大勾手。都是一样要抡圈，然后在最高点出手，只是贾巴尔是抡半圈，范雄是抡六圈。
再看有关勾手的其他网页，一条很标题党的旧新闻吸引了范雄眼球：“最难防十人的看家绝招，姚明侧身勾手麦蒂干拔。”同一页还有另一条“贾巴尔那优雅犀利的侧身勾手投篮成为NBA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唱。”
好像发现重点了！
范雄正要打开网页细细研究，手机却被王思棋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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