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虎爷!虎爷!
学霸校花丁小玉是悬疑推理小说的拥趸。最喜欢东野圭吾的《嫌疑犯X的献身》，而她自己和书中的凶手数学家石神类似，都是遗世独立的那类天才。
在很多经典的悬疑推理小说中，杀人凶手和神探，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的特长——精通医术。
丁小玉既精通医术，又喜爱推理。带着武林高手范雄、重要证人王思棋前往尸体所在的协合医院，开始她的业余侦探生涯。
协合医院座落于帝都皇城区内，距离紫禁城不远。它建立至今已有百年历史，名医辈出，又背靠帝都大学，教学相长，全国最优秀帝大学子在医院学习、实践、留院行医。
丁小玉也经常来这上课，对医院的各个科室烂熟于心。她直奔急诊科，在值班医生一栏看到“朱耀文”的名字。
这个朱耀文是帝大医学院朱院长的儿子，也是教丁小玉急诊医学这门课的老师。他刚从美帝哈佛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归国，肚里很有点洋墨水，人又长得英俊，很受广大学生尤其是女学生的爱戴。
丁小玉找到朱耀文老师。他正在记录今天的急救案历，总结心得。
丁小玉开门见山道：“朱老师，下午有个女病人叫刘雯，应该是送到了咱们急诊科，抢救无效去世了。你知道她的情况吗？”
“你说的是那个女明星吧，她正是我接治的。她的死因非常奇怪，年纪这么轻却心脏、肝脏、肾脏等多个器官衰竭，当时又查不出明显的病因。我刚才正在想她的事，准备等家属到了，求他们同意解剖尸体，搞清楚死因。”朱老师在自己学生面前并不讳言什么。
丁小玉向朱老师介绍自己的两个跟班：“这两位都是死者的朋友，他们知道死者生前的一些情况，怀疑她的死有蹊跷。我想带他们去看看尸体，你能带我去吗？”
朱老师关不在意死者生前之事，他关心的事医院的流程。“小事一桩。但是没有家属同意，你不能解剖尸体，恐怕也看不出名堂。”
“我想试试！”丁小玉坚定地说。
“除非……我听说你祖父是中医圣手，你想必也是精通针炙术吧。所以想用针炙术来验尸？”朱耀文心思敏捷，猜中丁小玉的想法。但他摇摇头，毫不客气地说，“针炙是典型的伪科学，你还是别浪费时间，等我临床解剖的结果。”
丁小玉固执地摇头：“我的好奇心上来了，等不及了，就想马上知道结果。再说，她的死因也牵涉到活着的人，说不定过了今晚，真相就会永远沉埋地下！”
朱老师暗叹国内的普及科学、扫除迷信的工作还远远不到位。他打算回学校多用点心手指导丁小玉，不要让医学院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误入歧途。
协合医院的停尸房在旧楼里。古色古香的民国建筑，被修葺维护得焕然如新。标本房、器官室也在同一栋楼，学生们上解剖课也是在这里。
旧楼里除了值班的大叔，此时并无别人。平时白亮明净的墙壁和过道，此时却空寂异常。
到了停尸房门口，王思棋不敢进去独自呆在门外。
朱老师拉开死者刘雯专属的停尸柜，一言不发离去。他非常抵*制中医，没有一点兴趣观摩任何人施展针炙术。
朱老师临走时，看到门外呆着局促不安的王思棋，随口安慰道：“美女，你不用怕，这个世界没有鬼的，要相信科学。”
朱老师虽是一片好心，却让王思棋的更加恐惧。许多年前，躲在寝室的被窝里听张震讲的鬼故事一瞬间浮上心头……
丁小玉拈出最长的一根银针，在死者身体元宫、华盖、气海、章门等要穴反复试针。
良久，她收针，将银针用纸巾包好。紧咬着下唇道：“这不科学啊……”
“哈哈！不科学就对了，你那个朱老师不是说了，针炙就是伪科学嘛！”范雄没心没肺的，在这阴森恐怖的空间还笑得出来。
丁小玉没心情开玩笑，沉重道：“银针验尸的结果显示，死者并未中毒。但非常奇怪的是，死者的尸体非常僵硬，体内的器官银针都很难扎进去……就像是死了很久一般！从人体解剖学的角度，完全无法解释。”
范雄摸摸脑袋，愣愣道：“你是不是说她变僵尸了啊？”
“呵呵，要是僵尸真的存在，倒也解释得通。或者说，她像是被吸血鬼吸干了全身器官的活力，尸体就像被风干了似的。”既然解释不通，丁小玉索性也展开联想。
“啊……虎爷！”忽然门外传来王思棋惊恐万分的叫声。
范雄不及细想，默念太极，一点灵光升起，穿过紧闭的玻璃门，照见门外跌倒在地的王思棋。
过道内没别人。
“虎爷！虎爷！”似梦呓般的女人喃语在范雄心中响起，实际上无人说话，却是太极真意“听”见的。
见范雄非常奇怪地静立不动，丁小玉跑过去，猛地推开门。
一点灵光中，叫“虎爷”的声音消失。王思棋也恢复了正常。
范雄扶着王思棋，三人离开这栋古老又经常出现在恐怖故事中的建筑。
“我刚才是不是叫了‘虎爷’？”王思棋脸色惨淡得像一张白纸。
“对。”范雄转头对丁小玉说，“虎爷是李虎的外号。女神探，你怎么看？”
“想不通！我晚上恐怕要失眠了。”丁小玉闷闷不乐道。
王思棋回忆刚才的情况，捂着胸口痛楚地说：“我站在门外面，忽然眼前一黑，就听见刘雯的声在惨叫：虎爷——虎爷——”她捏着嗓子，发出恐怖片中怨魂经常出现的那种配音。
“这么说李虎是僵尸、或者是吸血鬼？呵呵，案子没破，我的三观倒是要不正了！”丁小玉说。
范雄断然否定：“不可能，李虎我见过，身上有一股练武之人的煞气，而且脸上红光满面。说他杀人我信，说他是什么怪物，打死我都不信！”
范雄并没有说起太极真意听到的事。他慢慢学会了不轻易将所有的底牌展示出来。
帝大医学院并不在主校区，而是位于协合医院旁边。丁小玉与两人告别，独自回宿舍。
王思棋难得地收起女文青的酷劲，展现出女人楚楚可怜的一面。“雄师兄，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一个人，会怕的。”
“思棋妹……不对，思棋师妹，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我乐意送你一程！”范雄说。
到了王思棋家门口，她又说：“你进来坐一会儿，喝杯咖啡好吗？房里黑黑的，我不想一个人进去。”
范雄暗想：思棋姐说的台词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但他没有拒绝。
实际上他认识王思棋以来，就很少拒绝她的要求。
范雄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问对面坐着发呆的王思棋：“咖啡呢？送你都送到家里了，一杯咖啡都不给我啊？”
当年低三下四做保镖，如今得意忘形爱装逼！
王思棋见范雄这副浑不吝模样，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但阴郁的心情也瞬间一扫而空。
“行行行，雄师兄，小妹这就给你泡去。还有红酒，你喝不喝？”王思棋霁颜微笑。
“才10点钟，就想灌醉我啊？”
“你说对了，都这么晚了，不如留在我家睡吧。明天我开车载你一起去剧组。”
“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快点说什么事。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事不要藏着掖着！”
范雄于是将最近一直努力隐藏的秘密说出来：“上次在草原上，我中了杀手的毒手，那个……男人那方面的功能严重受损，差不多要终身……不举。不过，你不用为我担心，今天小玉医生已经彻底治好了我的男性疾病。但是为了以后的性福着想，我半个月内还不能进行男女之事。所以，你今晚千万不要色诱我。能做到吗？”
王思棋又吃起小女生的醋，酸溜溜道：“最近一直失眠做恶梦，而且今天在医院好像中了邪似的。本来想晚上让你睡我旁边，好睡得安稳一点……”
“你放心睡吧。我夜里修炼内功，不用睡觉。而且我会特异功能，你房间里的一举一动，我隔着墙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你不裸*睡就行！”范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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