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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六章恋爱季节(4)


e、阎司令给我介绍对象

        从全军侦察兵武术集训队回来没几天,我们师政治部就接到了山东省军区发来的商调函。原来,我刚当兵时的那个团有个文茂林干事(现任某集团军政治部副主任),湖南人,后来调到军组织处。我们军在精简整编中撤消后,他调到了山东省军区组织处。有一次,他到我们师来办事见到了我,就问我:“想不想调到山东省军区去?”我说:“好啊!济南是省会城市,再说,离我老家也近。”说完这话,其实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跨军调动是很难的。真没想到,几个月后这事竟然办成了。当组织征求我意见是,我“旗帜鲜明”地表示愿意到省军区去。这样师政治部领导感到我在这里干得还不错,提前一年半为我晋升为副连职干事。就这样,没费啥事,

        1986年8月初,我就顺利地调到了山东省军区司令部直工处任宣传干事。

        刚到直工处任职半月,有一天,我与分管战士考学的杜万枫干事聊天,无意中听他说,这两天连续收到6份女战士考入军校的通知书,都是直属单位有线连的。听了这个消息,我感到很有新闻价值。为什么他们连有这么多战士考入军校?而且,还都是女战士?于是,我打电话进行了了解。“兵贵神速”。然后,我连夜写成稿子发往报社。不久,8月27日的军区《前卫报》和9月19日的《解放军报》都在重要位置发表了。我也受到了处领导和同事们的称赞。

        山东省军区属于正军职机关,相对于基层来说,年轻干部较少,特别是还没找对象的干部就更少了,所以,我们几个快乐的单身汉,就成了“香饽饽”。给我们介绍对象的很多,有省博物馆的、省水利厅的、省千佛山医院的、还有工商银行的,其中还有一对在省团委工作的孪生姊妹。因那时我的理想还是找一位军人,但如不去见又碍于介绍人的面子,所以,这些人多数只见过一面。工商银行的这位,因家在省军区,爸爸曾是政治部的部门领导,她自己又在空军当过4年兵,所以,多见了几次面。感到此人不管家庭,还是本人条件都不错,但我遗憾的是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不得不忍痛割爱。

        有一天,我的处长焦希方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问我现在谈着对象没有?我说,刚来新单位还没顾上哪。焦处长就对我说,省军区阎琢司令(后晋升为南京军区司令)想给你介绍个对象,也是你们老46军首长的孩子,现在军区总医院任护士。听了这话,我心里当然很高兴,阎副司令能给我介绍对象,说明我调来后给首长留下了好印象。可是,过了半月这事又没动静了。事后,我才知道,阎副司令让焦处长查阅了我的档案,发现我没有文凭,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过去,我认为只要提了干就万事大吉,没想到原来文凭还这么重要!

        此事过去不久,在军区军医学校任区队长的老乡李玉莲,又给我介绍了一位军区106医院的护士,家是德州市委党校的。听了情况后,我感到还行:一是部队干部符合我当时的想法;二是家在德州市是老乡。今后不管是在济南工作,或者回德州都没问题。双方第一次见面后,都感到各方面条件不错。可以后,又见了几次面后,女孩说啥也不同意了。后来,听介绍人说,女孩在家是老小,脾气很倔强。说我在与她的交往中,因经常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说话很不谦虚,有教训人的口气,很伤女孩自尊。再说,女孩爸爸是教授,论家庭人家比你优越得多。经介绍人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去看她,她正在织毛衣,我就说,你以后多看点书,不然今后我们就没有共同语言了。恋爱时不懂爱情。现在想想,才见了几次面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这话说得多么可笑,多么幼稚啊!本来感到这位各方面条件都很合适的,没有想到却被人家给甩了。

        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我又一次尝到了失恋的滋味。

        山东省军区司令部直工处分管直属单位,因为没有编制专职新闻干事,所以,我任的宣传干事啥事都干。警卫连连长探家,我去代了一个月的连长。正在我因失恋情绪非常低落的时候,焦处长又让我到在千佛山脚下的维护队代指导员。到下面代职确实能得到锻炼,但条件比机关艰苦,生活也没机关舒服。常言说“带兵如带虎”。一个连队生龙活虎的一百多号人,不能出任何问题,真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在忙乱的生活中,使我的情绪就更加低落,精神上压抑的快崩溃了。

        有一天,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我感到发泄情绪的机会来了,我啥遮挡雨水的东西也没拿,走出室外,任凭雨水浇灌,不紧不慢地向千佛山走去。

        边走我边背诵《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我的这一举动,引起很多人的不解。有人说“这人有病!”还有的说:“这人肯定受到刺激了,精神有问题”。对于这些我毫不理会,仍旁若无人地高声背诵着。

        爬上千佛山后,雨仍在不停地下着。我没有停留,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回走。这时,我又开始背诵高尔基的散文《海燕》。

        我这一惊人的发泄举动,让维护队的战士们大吃一惊。当我走回住处,通讯员看我浑身上下全是雨水,很不理解地说:“指导员,你怎么了?”我说:“没事,我就是想痛快痛快!”

        这一举动使我的心的确痛快了,但身体出问题了。致使一连几天高烧不退,大家都劝我去住院。可我说啥也不去,因为我这出人预料的举动,要是去住院,被机关知道了,在省军区可就出名了。

        输了几天液后,身体基本恢复了。我的问题也想明白了:对任何事情不能太强求,包括婚姻问题。原来,一心想找一个漂亮的女军人,可女军人凡是能当兵,又能提干的,一般家庭都比较优越,况且,高干子女比较多。自己出身农村,家里姊妹又多,对“她们”而言没有任何优势。再说了,女人的漂亮,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女军人年轻时穿着军装很显眼、很精神,但基层单位都干不长,等到人老珠黄时,还要面临转业,到时候没有单位愿意要,还是现实一点好。一切顺其自然吧,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包袱”卸掉了,精神上也就轻松了。正在这时,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信中说,你大妹结婚了,你二弟早到了说媳妇的年龄了,可就是介绍成不了。父母看到和他一样大的都说上了媳妇,非常着急。没有办法,父母决定倾其所有盖一处好房,也许那样就好说媳妇了。不然,他要是挡住,你三弟、四弟眼看着长大了,挨在一块那就麻烦了。信的最后说,家里还缺钱和打地基的石头。

        看了家里的来信,我心里酸酸的。作为家里的老大,自己虽然提了干,可还是没有给家里带来荣耀和富足。到了我为家里出点力的时候了。于是,我和维护队的黄队长商量后,利用星期天用队里的“大解放”,在济南采石场买了两车石头,带着借的300元钱跟车回家了。

        父母看我带着几个军人为家里拉来了石头和带回来的钱,非常高兴,感到总算没有让外人看了笑话,为家里争了气。可我看到还没有成人,就辍学在家里干农活的三弟祖刚、二妹倩倩,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当兵走时的豪言壮语又在耳畔响起:我赤条条的来,要赤条条的出去;今后我一定让家里改天换地,家庭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都要改变!

        就在这一年的年底,我把我的三弟祖刚弄到济南军分区当兵了。

        在维护队代指导员快结束时,有一天我到市区办事,在青龙桥正好碰到了原来见过几次面的工商银行的那位。她告诉我,她要到山东银行学校上学了,并给了我今后的联系方式。就这样,我们断了线的风筝,从此后又接上了。

        爱是理解的别名(泰戈尔)。我还记得著名女作家张爱玲曾说过,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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