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厄里斯魔镜

废弃教室里的东西很是杂乱，哈利和罗恩进来后就脱掉了隐形衣。
  文达有些错愣的看着哈利手上的隐形衣——这是？不对，这不是普通的隐形衣。
  是死亡圣器。
  文达怎么都没想到，和格林德沃征战大半欧洲后都没见到的三圣器之一就这么在一个一年级霍格沃茨新生的手上或者说，在邓布利多手上——一个麻瓜界长大的救世主怎么可能会一直掌握着死亡圣器。
  不等文达思考邓布利多把死亡圣器交给救世主的目的，莽撞的狮子一把拉开教室中大镜子的幕布。
  像是拉开剧场的序幕一般，尘封许久的魔镜再一次窥见巫师的内心。
  只见镜子的侧面写着一行英文。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on  wohsi)
  如果细心的将字母倒过来看就会组成一句话：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
  （我展示的不是你的面孔，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哈利呆呆的站在厄里斯魔镜前，一把抓住罗恩：“罗恩，快看！那是我的父母！他们站在镜子里！”
  “可是什么也没有呀？”罗恩疑惑，但下一秒就大声嚷嚷：“哦！我穿着魁地奇的队服，还带着级长徽章！这镜子会展现未来！”
  直到月光升起的时候，哈利依然痴痴的看着镜子，小救世主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只能在镜子中窥见他本该拥有的亲情。
  直到哈利离开后，文达才解除了幻身咒，远远的看着镜子，不确定是否应该上前。
  “罗齐尔小姐不好奇吗？”邓布利多的声音在空教室响起。
  文达并不惊讶邓布利多也在，小救世主和隐形衣就足够成为他盯着的理由了。
  法兰西黑玫瑰还是走到了魔镜的面前，浅绿的双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是纽蒙伽德的城堡，没有乌云，没有电闪雷鸣，纽蒙伽德的城堡暴露在阳光之下，比四十几年前的更加雄伟壮观。
  盖勒特和阿利安娜在纽蒙伽德城堡之中看着她，一只火红的凤凰栖息在梧桐树枝之上。
  壁炉里面的火焰燃烧着，是烧了只剩下灰烬的一叠废纸——依稀可见首页的标题写着《巫师保密法》的大字。
  “是未来，是我想要的未来，也是我生命的意义。”
  文达一眨不眨的看着镜子，欣慰而又坚定的笑了，
  “那你呢，邓布利多？你看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复杂的看着文达，还不算成熟的少女脸上写满了渴望和执念，那是他从前在格林德沃脸上看到的。
  “羊毛袜，我看到了羊毛袜。”邓布利多看着镜子，“羊毛袜总是不够穿，人们总觉得我会喜欢书，圣诞送来的书籍一本接一本，但是羊毛袜总是不够穿。”
  “你可真会开玩笑啊，阿不思。”文达也没拆穿这虚假的不能再假的谎言，她还在怔怔的看着厄里斯魔镜，“不过我会叫人给你寄双羊毛袜的。”
  文达·罗齐尔看着厄里斯魔镜，那是她自愿赴死又反生踏入泥潭的最大意义。
  我会的，我一定会让那个画面变成现实。
  法兰西黑玫瑰发誓。
  ———
  【亲爱的盖勒特，
  很遗憾不能回纽蒙伽德一起过圣诞了，不过我帮你问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厄里斯魔镜——邓布利多说自己在厄里斯魔镜看到的是羊毛袜，或许你会想给校长先生送个不错的圣诞礼物？
  邓布利多很大方的把死亡圣器中的隐形衣送给了他的黄金男孩——小救世主波特，这让我很想替斯卡曼德先生难过——作为格林德沃最讨厌的人的榜首，在邓布利多喜欢的学生排行榜上可能只能屈居第二了。
  我找邓布利多要了一段梧桐木，或许你愿意找个漂亮的花盆将它种下？阿利安娜的小凤凰应该会喜欢。
  我感觉到大蒜头——伏地魔连手下都很没有品味——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过我也想要魔法石——尼克·勒梅居然没有带在身边，那个老家伙终于活够了吗？
  我想魔法石或许对塑造阿利安娜的身躯会有帮助，希望邓布利多可以大方的给我用用，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了安娜。
  最后，祝你在纽蒙伽德过的开心，希望明年圣诞可以一起度过。
  文达·罗齐尔】
  ———
  文达兴致勃勃的整理着自己的礼物清单：
  盖勒特，积攒了全部的巧克力蛙邓布利多卡片以及文达偷拍的邓布利多星星袍版大礼堂发言照片；
  邓布利多，蜂蜜公爵新品全系列（就当是替阿利安娜送的，文达想）；
  斯内普，一小瓶凤凰眼泪和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书上说凤凰眼泪对神奇动物造成的伤口有很不错的治愈效果。】
  （来自阿利安娜的凤凰，文达还不确定院长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很好奇他是否会将这瓶眼泪交给邓布利多）；
  维克多·沙菲克和罗克·赛尔温，各一本《黑魔法意志》；

  卢修斯·马尔福，麻瓜界的一座电影院（近日排片均与二战相关）；
  德拉科·马尔福，一只定制的有马尔福标志的金色飞贼；
  卡卡洛夫，一件普通版的隐形衣（适合躲藏）；
  剩下的教授文达则是统一采购了一批福灵剂和麻瓜登月的纪念品。
  再三确认了礼物和清单无误后，文达才满意的来到窗边，欣赏爬上枝头的月亮。
  “登月，麻瓜总能创造让人想象不到的力量……”
  ———
  圣诞节，文达将收到的礼物分门别类，需要拆的，和不必拆的。
  第一件就是格林德沃的，一张写着火盾护身魔咒的羊皮纸；
  “终于舍得教我了？”文达有些雀跃，像是努力很久的孩子终于得到了肯定，要知道她馋这个魔咒很久了，格林德沃一直以还没到时机的理由拒绝。
  第二件，邓布利多，一根福克斯的尾羽（难得大方）；
  第三件，唔，来自奇洛的礼物，一本《高级黑魔法》（真的就黑魔法教授？）；
  又拆了几个圣徒和纯血家族送来的礼物后，文达换了一身墨绿的巫师袍，收拾好东西前往礼堂。
  邓布利多的品味真的很奇怪！
  白胡子老人似乎对扮演圣诞老人这件事情充满热情，一副圣诞老人的样子笑嘻嘻的给还留在霍格沃茨的孩子们分发礼物。
  斯内普厌恶的看了一眼哈利，他就差把看你不爽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哈利穿着红色毛衣，上面有一个大大的H，除了发色以外几乎完美的融入了韦斯莱家。
  真是精彩的圣诞呢，文达抱着南瓜汁想，掏出魔法相机对着邓布利多拍了张照片——圣诞老人邓布利多珍藏版相片（马上寄给纽蒙伽德）。
  斯内普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的瞥了一眼文达，不必说话，黑色的眼睛传达出：“你也是脑子被芨芨草填满的巨怪吗”的意思。
  文达叹气，都怪格林德沃。
  ———
  文达当然不知道，斯内普在收到凤凰眼泪后有多惊讶——邓布利多警惕的小黑巫师，送出了凤凰眼泪？？
  众所周知，当今只有邓布利多有一只凤凰。
  怀着一种你有病吧下次别叫我给你这个老蜜蜂熬健齿魔药的心情，斯内普怒气冲冲的闯进校长室。
  邓布利多穿着圣诞装扮还在对着羊毛袜和来自纽蒙伽德的贺卡发呆，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收到格林德沃的信件。
  地窖蛇王可不管邓布利多在想什么，斯内普对某个还穿着圣诞老人装扮的校长冷冷地说道：
  “如果邓布利多校长很无聊，请别给他可怜的魔药教授增加负担——那个德姆斯特朗来的学生，你叫我盯着她。结果她甚至可以拿出凤凰眼泪作为礼物？你给了她多少福克斯的凤凰眼泪？！”
  “如果你本来就信任她，又何必叫我盯着她？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邓布利多有些诧异的接过瓶子，福克斯拍打着翅膀，好奇的凑近，又对着邓布利多轻快地叫了几句。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邓布利多怀疑道：“不对……怎么会？”
  斯内普感到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福克斯的眼泪，这是属于另一只凤凰的眼泪。”邓布利多喃喃道。
  文达·罗齐尔，盖勒特，还有凤凰，他们到底想干嘛？邓布利多越来越无法猜透文达的目的，可是巫师界已经无法承受下一场战争了。
  “你是说，还有，活着的凤凰？”斯内普惊讶的看着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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