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尴尬同居
两人同处在属于他们的小房间里，心里各怀心思。
冯莹莹坐在炕上，心中悲苦异常。如果换在平时，以她黑道大小姐的身份，著名军校高材生的身手谋略，绝不会把凌柱子这样一个小流氓放在眼里。可是如今有几百个土匪撑腰，凌柱子要是使坏，她可没有一点办法。
凌柱子何等机灵，如何看不出这是一个拿下冯莹莹的绝好机会，以冯莹莹的才貌，他也不可能不动心，但是看到她害怕、委屈、无助的眼神，心里还是莫名一软。
“老婆，你看……。”
“住口，我不是你老婆。”冯莹莹尖声打断他。
“不是，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嘛，我要不这么叫，他们会把你关起来那个的。”凌柱子决定放过冯莹莹，可是嘴上的便宜还是要占一占的，否则这日子过得多没意思。
冯莹莹反对道：“那你在他们面前可以叫，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能这么叫。”
“那怎么行，万一哪天说漏嘴了，他们会整死你的，那些土匪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这，唉，随你怎么叫吧。”冯莹莹一阵气苦，捂着脸哭起来，她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从这贼窝出去，若出不去，还不如乘早死了算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既来之则安之，以后找机会再逃走就是了。”凌柱子安慰道。
“你真这么想？”冯莹莹抬起头问道。
“不然我还能怎么想？”凌柱子反问。
冯莹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的确，是他刚才冒着风险救了她，不然她现在是什么状态，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冯莹莹低声说道，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对凌柱子说话。
凌柱子也从来没见过冯莹莹这样柔声细语，一时激动地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咦，凌柱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冯莹莹惊奇的问道，这种流氓怎么会脸红呢？
凌柱子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转身拿起水盆、抹布说：“我去打水收拾一下房间。”说着一溜烟逃出房门。不多时打回了一盆水，将房间上上下下擦洗干净，将床铺整理好，被子叠整齐。
凌柱子从小自己生活，干这些活不在话下，相反冯莹莹从小有人伺候，从没干过粗活，这时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不多时，有人来叫他们吃饭，冯莹莹说她不吃，其实她是不想和这些土匪混在一起。凌柱子无奈，只好自己去了。
狗头岭有三百多土匪，就在一个灶上吃饭，而且吃得也不是很好，根本不是传说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情景。不过今天吃得还不错，猪肉炖粉条，因为今天收获了80块大洋。
凌柱子发挥他特有的流氓本质，到处和人打招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居然很受土匪们欢迎。吃过饭，他又给冯莹莹带了一碗回去。
冯莹莹此时已经在凌柱子面前彻底放低了姿态，狼吞虎咽吃了饭。如果在以前，她绝不会吃这么油腻腻的东西，然而今天却吃得无比香美。
“老婆。”凌柱子说道。“怎么了？”冯莹莹吃着饭随口答应，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凌柱子又占了个小便宜，喜滋滋的说：“是这样，你看我们这晚上怎么睡？”
“呃，对呀，这怎么睡啊？”这是冯莹莹最为难的事。难道要和这个小流氓睡在一起？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如果不睡一起，将凌柱子赶出去，那土匪马上就得进来一片，那样岂不比死更可怕。她咬着嘴唇思索着，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吧，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出去，而且这个凌柱子似乎还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和他在一起，毕竟比落在土匪手里强。这么想着，她几口扒拉完饭，从壶里倒了水洗净了碗，然后又在碗里倒满水，将水碗摆在炕中间。
“凌柱子，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们只能睡在一个屋里，这碗水就是我们两的楚河汉界，你那边，我这边，谁也不能越界，否则我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呃，好吧，可是要是睡着了不小心翻过去怎么办？”
“不行，哪里过线就砍掉哪里。”冯莹莹坚定地说道。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说好了规则，便开始了第一天的尴尬同居，两人和衣躺在炕上，中间隔着一只装满水的碗。
冯莹莹还是不放心，再次警告：“我再说一遍，不准过线，哪里过线砍掉哪里。”
“真的假的，那我试试。”凌柱子嬉皮笑脸伸出左手小拇指，试探着向水碗那边慢慢伸过去，脸上紧张兮兮看着冯莹莹，看她会不会砍掉自己的小拇指。冯莹莹被他滑稽的动作逗得“噗”的笑了。
这是凌柱子第一次见冯莹莹笑，一时间艳若桃花，蓬荜生辉，昏暗的房间瞬间亮了许多，他看呆了，心里突然想到白天两人被绑在网子里，他不由自主亲了她的情景，顿时又感觉到心跳加快，气血上涌，他怕冯莹莹看出来尴尬，便赶紧一转身，面对着墙壁睡下，并说了句：“不逗你了，睡吧。”
冯莹莹很后悔刚才笑了那一下，这小子不会蹬鼻子上脸吧？看到凌柱子面对墙睡了，但她却睡不着，盯着凌柱子的背影沉思，以这小子的流氓习性，保不准会做什么。
凌柱子很快就睡着了，这是自逃亡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不用担心被人追杀，不用担心被野兽吃掉。
冯莹莹看他睡熟了，才闭上眼心惊胆战地睡去。但是总被噩梦惊醒。
随着一阵鸡鸣，首日同居宣告结束，冯莹莹一惊醒来，看见凌柱子揉着眼睛起来，旁边的水碗还是原样，一滴水也没撒出去。
凌柱子起来去灶上吃了饭，又给冯莹莹送回了一些，然后到大厅找土匪报道去了，这为匪的第一天，不知道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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