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赵的武

老赵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当时还骂他别乱说，老头却很肯定很严肃的告诉我，他刚刚就像飞到了他儿子和老伴的车里面一样，看着他们被水泥搅拌车后轮碾过。推手之前，已经屏气凝神了，抛去私心杂念了的。这我倒很肯定，我们搭手都是不敢乱想，看书看多了，也见过出事的，都知道忌讳，绝不敢胡思乱想的。接着老陈一脸郑重的跟我说，带我打车去现场看看吧。在科建路和万国路交叉口，边上离工地不远，我敢肯定他没接到电话让他认人。但他就是很肯定让我过去找那个地。到地方我懵了，第一次感觉到练武或许真有前路。反倒是老陈，很平静的看着他两个家人，给儿子合上眼。说了句，给你们收好尸，我就下去陪你们。”
  老赵缓了口气：“当时我被他这句话弄清醒了，还担心老陈受不了打击，准备跟他们一起去呢。他倒笑呵呵的反过来安慰我，不是我想的这样，是他真的感受到他的日子到头了。基本上最多两天，因为他心神皆丧，现在还能站着，就是一口气撑着他把妻儿的尸体收敛了估计就走到头了，跟回光返照一样的。接着他很开心的说看看是真的吧，还真能‘可以前知’，跟小说里一样，也算是给他这辈子瞎琢磨练武一个交代了。’见神不坏’就只能靠我之类的话了。然后他很郑重的搭着我手麻烦我帮着送送自己这老朋友。家里就一个半大的孙子，还没结婚，以后得麻烦着你这叔叔张罗。”
  老赵顿了下看着碗碗，把碗碗听得一愣一愣的，真心武侠玄幻加说书的节奏啊。比说书的说的好多了。“那不要脸的小胖子真拜你叔了，那你不是差老陈一辈了，小胖子倒是占光了，我还让他叫我叔呢，他不肯来着。”
  “没轻头，逝者为大。”老赵打断碗碗这个急拐弯脑回路，“后面才是我现在要说的重点。我受到老陈的刺激，一个礼拜内，突破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破了，可能是那之后对练武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我给自己加练一小时铁鞋了，不是不能够多练，而是，多练怕亏了气血。科学上讲就是过劳，武侠上讲就是欲速则不达，走火入魔伤了自己。练铁鞋是为了手脚平衡，上下协调，重点还是石锁。现在让你看看我这一个多月得成果。”
  碗碗立马瞪大了双眼期待着老赵发大招。老赵挽起袖子，深吸一口气憋住气，径直往边上的方形立柱奔去，临柱子两米，突然往上一窜，只看着像只壁虎一样嗖嗖沿着立柱窜上了将近10米高的顶端一脚勾着一侧立柱，一手吊着横梁顶。
  碗碗愣神了两秒，立马大呼：“老赵，你神功大成了么，快教我，快教我。诶诶，你干嘛，不怕死啊！”
  只见刚才还帅的一批的老赵直接大头朝下，也不是直着朝下，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稳稳落地，溅起一片灰尘。把吓得一愣的碗碗立马又给激动得冲上去拽着老赵的手不肯放：“老爹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想不开呢，大头朝下的……”
  老赵脸越听越黑直接一巴掌呼在碗碗后脑勺上：“会不会说点好听的，谁想不开呢！”
  碗碗被拍了一下也没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老爹，你刚才是练成轻功了，啥时候练成的，现在能教我不！”一脸舔狗样的碗碗就剩把脸笑成菊花样了。
  “噢，没事时候喊老赵老赵的，有好处的时候叫爹了，干脆你当爹得了。我给你叫两声要不！”老赵也被他的菊花脸气乐了。
  “那哪成啊，不差辈了么。说说，说说，咋练成的，教教我，教教我。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想飞，虽然你刚才不算飞吧，可也比在地上跑帅多了。哟嚯，我成武二代了！”想到美处，碗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难啊，先把10个手指练到单个手指能吊起自己的整个身体再说。”老赵也不吊他胃口，直接说出了飞檐走壁的前置条件。
  “为啥啊，练啥手指啊，我就想飞檐走壁，我要飞！”碗碗觉得自己撒泼打滚技能有点生疏。
  “没看仔细，就再看一遍，别瞎嚷嚷。”说完老赵也不多说，抽出碗碗拽着的手臂。也不吸气了，直接又是窜了一遍立柱。许是有了一次经验，这第二回也比第一次潇洒多了。
  碗碗第二次虽然还是被震撼到，但是有第一次打底，还是看出来点名堂。“老赵，这你这不算是飞檐走壁啊，最多算是壁虎功吧？”碗碗很肯定的询问道。
  “眼力不错，就是这么回事，不是什么轻功。算是手脚并用的爬墙吧。就是速度快了点。”老赵一语道破。
  碗碗自己也学着老赵的样子往老赵窜的立柱奔去，给个加速，到边上，噌噌噌噌往上窜了四下就勉强，反弹落地，石柱壁还是太光滑了。不信邪的又试了一次，这回多在石柱上多跑了一步，最多离地也就3米多，手是怎么也借不上力。
  “老赵，这玩意儿太滑了，抓不住啊。你咋弄的？”碗碗也不跟自己较劲，直接翻答案。

  “我刚刚说的，你先把每个手指练到能在单杠上吊住自己。你的力气太小了。”老赵看到碗碗一脸不解的样子，随即解释道，“打过篮球么，你能抓篮球，其他人比你手大的人为啥抓不住篮球？”
  这么一解释碗碗就陡然明白了，抓篮球手大是好抓，因为可以囊括篮球更大弧形面增加摩擦角度增加摩擦力，还可以加成手指对篮球的抓握力。而力气大手指短的选手同样能抓篮球是因为手指和前臂力量大，抓的时候让手指多陷进球里面，自然可以抓住篮球了。
  看碗碗明白了，老赵接着说：“手指手臂力气大，就可以强迫自己掌心肌肉，以及肘部肌肉更多的覆盖贴合到墙壁上，增加摩擦力。说道底走楼梯比爬墙壁更轻松的问题就是有效受力面积，以及有效作用力。”老赵初中物理现在还能碾压野鸡大学的碗碗。
  “老赵，现在可以啊，都能拿科学解释武侠了。行，回头我就练。”碗碗深感佩服，“对了，老赵你咋敢窜这么高的，咱还是了解老赵家传统的，就是怂，不，就是稳。你就不怕掉下来摔骨折。”
  “我也是第一次蹿这么高，咱小区东边的小区，还没分配的安置房，我倒是试过爬到三楼光墙面，没走窗沿护栏啥的。今天也就你这给了我这宝贝《金刚不坏体》，才敢试一试。第一次落地的时候，感觉就像从二楼3米高跳下来的一样，没啥冲力，第二次有底气了。你还别说真是个好宝贝，老赵我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人物了。”说着掏出拉链兜里的《金刚不坏体》，边痴迷的摩挲。“这就是你得的机缘，倒是个好东西。”
  说到金手指，碗碗立马嘚瑟了起来：“这才哪到哪啊，先给你垫垫场的。”说着也不等老赵回神一咕噜的掏出自己前面挑的四五本秘籍，重点在那几本名字正气响亮的，就算不响亮的也得名门正派使的拿了出来。《混元掌》，《须弥山掌》，《真武剑》，《白虹剑》，《太极拳》，看来看去就这么几个上台面的，以及老赵手里的金刚不坏体。也就六本入得了碗大侠的法眼，其他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也就是不在倚天的世界，要在倚天里你要敢在光明顶嚎这一嗓子，基本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老赵一一接过试了试，最后试太极拳的时候碗碗很鸡贼的自己先捂了耳朵，果然很有先见之明的看到老赵像耳朵边被炮仗炸了一样。捂着耳朵看着碗碗偷着乐，缓过神来直接上来一巴掌。碗大侠哪能没有防备，刚刚又掏了一本金刚不坏体。结果老赵攻击力可能不低，还可能老赵身上的《金刚不坏体》是爸爸，碗碗这本《金刚不坏体》是儿子不敢反抗来着，总之碗大侠还是被拍着有点疼。
  “你也说说，都掏出来了，别藏着噎着了，对了刚刚我发现拿着混元掌拿不了其他的武功，就像弹簧一样，其他的都会弹开，换其他的也一样。”老赵观察敏锐。
  “游戏设定，不能装备两项攻击类武功。”碗碗简单明了，吃设定，别问。
  “这么说还真不是机缘，传承啥的，修真秘府，直接就是金手指，游戏类的。我说呢，看着一件件的虽然喊着武侠的名字，没哪个武侠有这么牛的，拿起能用，放下不会用。看起来像武侠，其实不是玄幻宝物，就是科技类的产品，就像枪炮，手机APP一样。”老赵对武功眼光毒辣。
  碗碗直接拍手称赞：“老赵，要没这金手指，光凭你这一手眼光毒辣，分析到位，你这武功没有金手指我都觉得你能自己练成。”
  马屁深入骨髓，拍得老赵浑身麻酥酥的：“那是！不过也是在老陈妻儿车祸现场被老陈刺激的莫名突破的。我本来以为没有前路了，最多也就像老陈一样，走到尽头就是走他那种一门心思往力量上升级了。我看到他这几年在我面前换了越来越重，越来越大的铁鞋，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绝望。我都以为我这辈子终于要像世界上的大力士一样，吃很多很多，练很大块很大块的肌肉，举很重很重石锁，轮胎，撑死举汽车，那又能怎么样呢。”老赵画风突然转到了一片唏嘘，“你中学同学家的老子60出头就走了吧。你那时候跟我说他力气也很大，一人打四份工给大儿子看病，做瓦工的时候能顶着水泥预制板门檐举半个小时，等其他工人砌好了上面的十几层压砖，压平整不松动了才放手。就这个力气，你说的那时候我就比对过，没比过爆发力，光这耐力就比我强。可是怎么样还是胃癌晚期扩散走到了尽头。按科学的说法过劳死。我那时候看着老陈我就觉得有一天我在换三百斤或者更重五百斤石锁的时候，突然心脏骤停，或者血管爆断一辈子就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不是怕死，是看不到路。所以平时也就一方面压着不过多升级石锁重量，减少过多练习对身体的负担，另一方面是真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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