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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章


被称为永夜之城的吉原从几十年前被夜王接管后再没有见过阳光,温暖,灼烫,耀眼,让人站在天空底下便觉得世界都亮眼的太阳,被和太阳公公吵架了的夜王永久地赶出了自己的地盘。可是夜王最是口是心非,撑着的阳伞下是对太阳向往的一颗心,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太阳,并把太阳掌控在手里,用着最笨拙的方式去接近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态度奇差,脾气顶上天,就是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也头疼于他的绝对武力之下。

        可越是用冷漠和坚硬包裹自己的内心,越是得不到太阳的一丝丝温暖,从他想要用威胁的手段困住太阳开始,他就永远得不到太阳。

        她相信他比她更清楚。

        “本来我应该跟你说一声好久不见,但是想想这一次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怎么样,用女人交换得来的安稳生活,安稳吗?”他特地给了一个长时间停顿,嘲讽着说道,“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了。”

        夜王抬手让屋外的游女进来侍奉他们,好好地交代了一番,游女们一左一右地坐在女人的身侧,妩媚又柔顺地给她倒酒,女人垂眸着看酒杯被倒满,端起来一饮而尽。

        气冲刺激的酒水呛得她咳嗽起来,夜王满意地呷了一口,“听说你们地球人是最重感情的一种生物,我有些好奇,生母和养母,你说他会选择哪个?”

        听到此话的女人本该是浑身一震,然后被他控制起来等待处决,可她只是低头笑了笑,接过游女手中的酒瓶走到他身边坐下,为他斟酒。

        夜王的眸色深了深,猛地按下她的肩膀,毫不意外地在她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惊恐。

        他大笑着放开她,“出去这段时间学会了不少东西啊,但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他拿着酒瓶缓慢地淋在她的身上,冰凉的液体透过衣服如同噬骨一样渗进来,醇厚的酒香掩盖了原本的味道,她控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硬着头皮坐在原地。

        “你可能不知道,不论是桀骜不驯的太阳,还是无法亲近主人的宠物,我都没想过放手。”

        “你说对吗?定和公主。”

        ……

        阿竹是一个不轻易发火的人,可是空无一人的和屋,四面围困的墙壁,上锁了拉不开的房门,哪、一、样、都、让、她、无、比、火、大!

        她气愤地用脚踹了踹纹丝不动的拉门,胸口止不住地起起伏伏,全然没有一丝有礼可言,还在越想越气的情况下又几拳打向房门,然后才挫败地坐在地上。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死皮赖脸地把刀法学了,也不至于永远都在任人宰割。

        她走到唯一没有封起来的阳台撑着栏杆往下看,高度让她止不住的一阵眩晕,又想回房找一些可以用的工具,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又对着对面闪着霓虹灯的招牌纠结了好一会,思考着往下爬的可能性,可不说她苍白可怜的手臂能不能支撑她到下一层楼,就是路过人家阳台看见的场景也足够让她被当成偷窥狂。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偷窥不偷窥,她家那小子都要被人搓磨死了。

        阿竹定了定神,坚定地翻身出了栏杆外面,然后在小心翼翼挪动的情况下毫不意外地掉下楼去。巨大的离心感拉扯着她的心脏几乎从嗓子里跳出来,往下掉的时间突然变得很慢很慢,她能看见别人屋子里正在行的关灯之事,她还能看见那个姑娘也许是自己的第一次,对客人从惧怕的挣扎到放弃的顺从,陷入这逃离不开的漩涡里面。

        吉原根本从来都没有变化,即使没有把太阳关在外面的铜墙铁壁,阳光也照不进来这禁锢所有人的牢笼。

        她被正在执行任务的月咏拉了一把,顺利落到地面上。

        月咏是守卫吉原的自卫队百华的首领,此时正接了夜王的命令要去处理随意闯入夜城的人,她早就知道夜王派了人去把阿竹带来,那些人还是她不得不亲口吩咐下去的。

        月咏看着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总而言之就是她们当初费尽心思保留的唯一希望,不过是强者主导的一场好戏而已。

        “我先带你去找他吧。总有办法的,”月咏长叹一口气,“总有办法的。”

        晴太其实并不难找,一个小孩子出现在吉原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何况他的目的是过来找妈妈,那简直是一抓一个准。可是阿竹没想到他还找了几个帮手,那些帮手的其中一个人,是她认识的人。

        她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从心底发出来的震惊让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从以前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的男人,明明身处在永夜之城,她的头顶却好像突然投射下来明媚的阳光,她坐在廊下无聊地等待着松阳回来,甫一进门,就看见了他背上的那个小男孩。

        顶着杂乱无章的天然卷,看得她很想伸手去顺一顺,他看出了她眼里的渴望,才支起戒备心叫了她一声“斑点狗”。

        阿竹猛地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绷带,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把重点放回晴太身上,可是想当然归想当然,平常她是什么样的人,在面对他的时候,永远做不了那样的人。

        她直愣愣地看着他走到她的面前,在对上对方赤红色的眼眸时才猛地低下脑袋,后退两步,他急忙伸手拉紧了她的手腕。

        趴在皮肤上的触感是她曾经深深记住但是抓不住的感觉,就跟水过无痕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能留下的,只有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动作。

        她一下子就挣开了。

        晴太和月咏挡在她的面前,原本应当是合为同伴的人,此刻却莫名其妙地分开了两个阵营,阿竹始终不敢抬头,蹲下来面对晴太手指也僵硬得做不出来任何动作,她只能抱起他转身就走。

        银时正踏步想要追上去,前方却突然落下来一个撑着雨伞的彪形大汉,回头看去,他们的背后也多了一个同样的人。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讨厌太阳的人阿银我是见多了,但是讨厌月光的,难道是腐烂到骨头都被啃掉的僵尸吗?”他用木刀敲打着自己的肩膀走上前去,把阿竹挡到背后,后面那个只能交给自家那两个小鬼,“有什么事别冲女人和孩子,阿银我陪你玩个够。”

        “大叔我啊,对同样是大叔的臭男人没有兴趣。”面前的人抬起防御性极好的金属雨伞,露出兴致不高耷拉着嘴角的一张脸,无奈又慵懒地指指他们头上,“是我们团长,对即将入土的老兔子有了兴趣。”

        几人遂警觉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头缠满了绷带的少年撑着同样材质的雨伞从屋顶上跳下来,与此同时另外两个人也发动了攻击,战斗一触即发,面对着不清楚底细的敌人和直接粗暴的攻击,几人的防守在力气的悬殊和有所顾忌之下逐渐弱势,眼看着少年的武器就要解决了最大的麻烦,电光火石之间,阿竹把晴太扔给月咏,伸手抓住了绷带少年伸到她脖颈之间的雨伞。

        好重的雨伞。

        冰冷的金属打伤了她的手掌,剧疼全部化为血液从毛孔一滴一滴往外渗出,没入泥泞的地面。来人对她的动作似乎有些惊讶,赞赏的笑意从盖不住的蓝色眼眸里迸射出来,“不愧是老头子的女人,不论是天上那个,还是地上的你,都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呢。”

        身后的人在想动的同时被对方用雨伞指了软肋的脑门威胁着,阿竹闭了闭眼,扬起嘴角,迎向他不知所谓的挑衅,用手语比道,“是你告诉晴太他妈妈在这里的。”

        少年皱了皱眉,“真糟糕,我看不懂你的比划,你是想跟我回去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还是叫他给我翻译呢?”

        他指着被月咏紧紧抱着的晴太,“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不跟我走的话,这群人我全部杀掉哦。”

        阿竹浑身一僵,不好的回忆如同潮水一样向她奔腾而来,这种感觉熟悉得就像不断把她拉下深渊的水鬼一样,她窒息地挣扎着却只能越陷越深,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放松了手里的力气,顺从地走到少年的身后,身边的声音都逐渐嘈散着远去,什么都听不见,她抬头看向那个熟悉的人,露出了她最熟悉的笑容。

        拜托了,阿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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