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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筹备婚事


婚事筹备的简单,夜莺穿着不知荆长歌从哪里找来的新娘装,布料虽然粗糙,但在边荒之地,算的上是上等的嫁衣了。

        夜莺退去那身黑衣,缓缓地穿上大红的嫁衣,对着镜子,少有的画上了淡妆。

        镜里的女子柳叶眉,瓜子脸,丹凤眼,朱红唇,贴花黄,理云鬓。

        眉间似喜似悲,又似无喜无悲。

        她夜莺可以一意孤行跟随荆强十几载,也可以为了救荆强一命慷慨赴死。更何况,不过一名声罢了。纵使以后被他弃之如敝履,她心坚似铁,无怨无悔。

        无论是为了大义,还是只是私心作怪,夜莺都心满意足。

        若真是得偿所愿一场,哪怕转眼便大梦如初,却也是死而无悔。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一次,她仍旧会选择遇上荆强,仍旧会选择跟随荆强,仍旧会走同样的路,做同样的选择……仍旧会,重复这段命运……

        人之执念,人之执念,大都如此。

        死不悔改,抑或是,死得其所。

        清风徐徐,夜莺一身大红的嫁衣站在帐口,迎亲的人没有八抬大轿,没有新郎荆强,只是荆雷牵来荆强那匹枣红的烈马,马的额头处扎上了大红的绸缎。

        夜莺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荆强那匹泊尔沁已经飞奔了起来。

        荆长歌慌慌张张的跑出军帐,夜莺已经下了马,她抬头看着荆长歌拿着火红的红盖头跑过来,一把盖在了自己头上,遮住了所有的视野。

        荆强昏迷不醒,自然是没法拜堂。婚礼是为荆强驱毒而举行的,由此显得格外沉重。

        许多人不相信“晦气”这种毒,更不相信成亲能驱除晦气,但荆强的昏迷不醒却又无可奈何,更何况,那还是有着神医之称的天下第一人孤城雪亲口说的。

        荆长歌自然也不会说,她已经悄悄的在那红盖头上放了解药。

        然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众人也只能这般感慨。

        因为在荆长歌将夜莺送到“洞房”不久,就传来了荆强醒来的消息。

        荆强睁开眼睛看到夜莺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床前,便知此事已成定局。

        荆强此生从未想过会被自己一心疼爱的小孩儿算计,该怎么说呢,有一种深沉的悲哀,又有一种苍老的无奈与欣慰。

        长歌在荆强心里一直都还是个孩子,然则,荆强明白,孩子已不需要他呵护,孩子希望他能幸福。

        然则,孩子仍是个孩子,还是不明白,在荆强心里,茹茹已是唯一,对于夜莺,他感激愧疚多余爱恋,也许,还有一种默默养成的习惯。

        夜莺看到荆强醒过来,她以为自己会惊慌失措,然则,她没有。她只是低着头沉默,然后目色深沉,最终单膝跪倒在地:“夜莺任凭将军处罚。”

        荆强沉默良久,他思考着自己对这个女子的感情,他回想着自己忙忙碌碌的一生,他又想像自己的未来,茹茹去了,荆雷和长歌都长大了,似乎能陪在他身边的,真的只有夜莺这一人了。

        如此,也许真的不错。如果长歌,那么想要一个母亲,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只是如此,委屈了夜莺。

        荆强挥挥手示意夜莺站起来,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事情已成定局,你也不要多想了!”

        如此,算是承认了夜莺的存在。

        夜莺抬着头看着荆强,眼中一瞬间含满了泪水,她这一生只哭过四次,第一次是流落边疆,父母饿死孤苦无依,在那时她遇上了荆强;第二次是荆夫人辞世,她看着荆强痛不欲生;第三次是前天荆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而第四次,就是这一次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感激,是兴奋,是喜悦,抑或是悲伤。

        所以的一切都来源于眼前的这一人,最终也只能化成两个字:“将军——”

        “起来吧!”荆强从床上坐起来,沙哑着嗓子伸手拉起夜莺,心中暗恼荆长歌那个孽女,昏迷两天都不知道给自己老爹喂水。

        “将军,我去拿水!”夜莺站起身面对着荆强,两人全都沉默不语。最终夜莺转身离开。

        有些东西,得不到的便是得不到,尤其是人心,诡异莫测,飘忽不定。

        “将军,水。”夜莺将茶杯双手举到荆强面前,那双在战场上握刀杀人都从不犹豫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荆强叹息一声,犹豫了一下,终是将眼前的女子抱在了怀中:“抱歉,这些年……”

        夜莺手一抖,将一杯水全部倾倒在荆强胸口,她慌忙着起身,尴尬的涨红了一张脸:“将军,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荆强抿着鼻子尴尬的笑笑,一时激动,忘记了夜莺手中的水。

        夜莺起身又端来一杯水,荆强这次安生的乖乖喝了下去。

        两人仍是相对无语。

        “帐外的将士还在担心将军的安危,我去告诉他们将军醒了。”夜莺转身,离开。

        却被荆强一把拉住手腕:“我有点累了,你不要让他们进来打扰。”

        荆强明白,做戏就要做全套,不然前面的都会白费力,他不能说好就好,不能突然就生龙活虎。

        夜莺诧异的看了眼荆强,点了点头。无论荆强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支持。只因这人曾经是她的救命恩人,后来是她暗恋之人,而现在,是她的丈夫,她的天。

        这边的人都欢喜雀跃,那边的伯赏无敌可就郁闷了。

        他知道孤城雪有洁癖的厉害,特意辛勤的又帮他换下了被那个冒牌货碰过的轿帘。

        只是伯赏无敌没想到,他的好心却没得到好报。

        孤城雪一看见那轿帘不见了,当场就翻了脸,还打伤了好几个看轿不周的手下。

        伯赏无敌那个心痛啊,那可是他千辛万苦从军队里千挑万选出来轿夫啊。你想,做孤城雪的轿夫能容易嘛?先是洁癖那一关就不好过。

        孤城雪一心情不好,他也不想让别人好过,挥挥手示意伯赏无敌去和烈火开战。

        “开战?人家那边正忙着办喜事呢,我们干嘛给人添这晦气。昨天不都说好了今天休战吗……”伯赏无敌歪歪哼哼的不愿意去,他可不想失信于人。

        只可惜,信用那种东西在孤城雪心中毫无地位。

        在他心中能摆得上地位的,只有荆长歌而已。而且,仅此一位。

        听到晦气这两个字,孤城雪的脸色更黑了。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荆强中了澜泱小王子的晦气,需要成亲来冲冲喜。更有私人传说,澜泱小王子奇丑无比,天生煞气,谁接近他谁倒霉……

        孤城雪瞥了瞥嘴,既然说他晦气,那自然要去找荆强的晦气。

        伯赏无敌最终也没胆拒绝孤城雪的要求,只能带着轰轰烈烈的大军再次出城。

        荆雷刚替昏迷的老爹把马送到夜莺那里,就接到了敌军来袭的消息。他匆忙的组起几队兵马,出门迎战。

        荆雷碰上伯赏无敌,本应该是天雷勾动地火,但荆雷这次却连看都没看伯赏无敌一眼,拿着长戟直奔软轿而去。

        轿内的神秘人对于荆家就是个不定时炸弹,所以,荆雷想除去他,

        不惜一切代价的除去。

        伯赏无敌就不明白了,他们到底是是有多大的好奇心啊,竟然一个一个悍不畏死的冲向了孤城雪。

        孤城雪看着冲上来的荆雷更郁闷了,因为他发现人群里没有荆长歌。

        没有荆长歌能怎么样?

        没有荆长歌就没有乐子。

        孤城雪缓缓的打了个哈欠,荆长歌不在,这战场便也没了意义。

        长戟如龙,身形似电,荆雷可以保证,那是他有生之年的最强一击,

        然则,袖手轻翻,荆雷已被推拒在三尺之外。

        荆雷只看到一角滚着金边的白色衣袖,以及一只半遮半漏的素手。

        荆雷想,有着那样手的人,绝对是个美人。

        但江湖上的美人有谁?

        能与荆长歌结仇的美人又会是谁?

        荆雷了解自家妹妹的性子,她见到美人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得罪呢。

        那这人会是谁?

        是敌是友?抑或非敌非友。

        神秘人太神秘,所以才会让人心存不安。

        对于未知的东西,人向来如此。

        荆雷想着,提着长戟想再次冲上去,无论如何,他想要一个答案。

        但是,尚未待他冲出,轿内的人已经发话,声音嘶哑无力,仿若濒死的老朽:“我对你们并无恶意……”

        “既无恶意,那你还来战场干什么?”荆雷想,我才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你的话呢。你说没有恶意就没有恶意啊,有恶意的人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心怀不轨。

        孤城雪勾着嘴角笑了笑。这兄妹两个,倒真是……

        伯赏无敌拿着长戟又要冲过来,无论如何,他想要一个结果。

        孤城雪会意,勾了勾唇角。

        伯赏无敌提着长枪挡在了软轿前面,他可不想在这里当隐形人。

        荆雷不屑的撇撇嘴,他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

        才不是多管闲事,怎能让你欺负了我弟弟去。伯赏无敌高昂着头,丝毫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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