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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学无术


荆长歌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大白蹲在桌子上也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此刻的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

        荆长歌叹息一声:“帘外雨潺潺,雨潺潺……雨潺潺……”她原本高昂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扭头看向大白:“哎,大白,下一句是什么来?”

        我是猫,是宠物,不要问我。大白扭头,掉给她一个猫臀。

        “死大白,你是不是又不学无术,忘记了?这首诗我以前绝对教过你。”荆长歌瞪眼。

        那哪里是教我,明明是你考试作弊,让我举着那张纸站在窗口好不好。大白继续托腮看向窗外,好怀念年少的时光啊……

        曲凉风坐在桌旁倒拿着书,觉得额头青筋直跳,最终无奈:“下句是意兴阑珊!”

        “对对对,是意兴阑珊,就是这个。这天气啊,好没意思。我回去睡觉了。”荆长歌扭扭腰,决定不再等雨停了,虽然她很想出去玩。

        大白跳下来蹦达蹦达的跟在荆长歌身后。

        曲凉风摇摇头,他纵使对大白再好,这猫心里的主人也只有那两个。

        “死大白,你跟着我做什么。”

        “死大白,你早晨又吃了那么多,不准睡觉,站起来跑步。”

        关上的门内,还能听到一人一猫的声音。

        曲凉风摇摇头,他对大白减肥的方法真是不敢恭维,一只倒背着前爪用两只后爪走路的猫,真怕吓到店内的人,如果不是荆长歌执意要如此,他早就明令禁止了。

        大白是只特殊的猫,但特殊的东西一般都不被允许存在于人世。

        游锦鸳还没到达汴州,便收到一封封加急信,召游锦鸳回京。游锦鸳自是不肯,一个个送信的侍卫也不敢回宫复命,只得留在游锦鸳身边,最终抵达汴州的时候,队伍已经壮大到二十多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汴州,曲凉风早就收到了常德公公的私信,所以坐在最大的酒楼守株待兔,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来人,不由松了一口气。这长平公主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自己难则其就。

        荆长歌和大白坐在曲凉风身侧,一人一猫各自抱着一包栗子,身前还堆了一堆紫红色的栗子皮。

        看到曲凉风起身离去,各自扭头看了看,又低头继续跟栗子奋斗。

        曲凉风迎了游锦鸳上楼,那群护卫早就被他分派了出去。

        荆长歌低头扒着栗子,她对让她等了几天,被迫困在酒楼的游锦鸳深恶痛绝。让她这个“混世小魔王”安安分分的呆在一个地方坐着,比杀了她都难受。

        大白斜眼瞄了眼绷着一张小脸的荆长歌,又扭头看向来人:美女啊!

        目瞪口呆的大白自发自觉的让出了自己的地盘。

        荆长歌已经够妖孽的了,当然,如果她肯把性子改了就好了,没想到刚来的这个更是倾国倾城,不愧是“第一美人”啊。大白在心里不停的YY,当然,也只是在心里,它是一只“变种”猫,未来不能娶个美人,难道还不能在心里感慨吗?

        哎!可怜这猫生。

        “长歌,这位是我给你说的游姑娘。”曲凉风将游锦鸳带到桌前坐下。

        “哦!”荆长歌病怏怏的应了一声,似乎连扒栗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能这么没礼貌!”曲凉风伸手揉了揉荆长歌的头顶,话语里满是宠溺。

        “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玩,身上都要长虫子了!”荆长歌摔下栗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气愤。扁圆的栗子骨碌骨碌滚了一桌,有几个“啪嗒啪嗒”落到了地上。

        “明天,明天就允许你出去。今天游姑娘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先休息一下。”曲凉风拉住荆长歌的手腕,好脾气的安抚。

        “明天,又是明天,你都已经说过多少个明天了!”荆长歌挥开曲凉风的手,鼓起的小肉包子脸上漆黑明亮的眼睛满是泪水。

        从小到大,师父都没舍得让她受过委屈。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玩怎么样?我还没来过汴州呢!”游锦鸳弯起了柳叶眉,抬手要去拉荆长歌的手。

        “不行,你一路颠簸已经够累的了,不能陪她胡闹。”曲凉风敛起笑容,说的认真。

        “我不累。来,我们走吧。”

        “要你管——”荆长歌挥手,已经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喵——”大白紧跟着跳到窗口,哪里还有荆长歌的影子。

        曲凉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此洒脱不羁又性子恶劣的荆长歌,到底是如何长这么大的呢。他弯身捡起掉到地上的栗子,一颗一颗装到袋子里,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长歌小孩子心性,游姑娘莫要见怪。”

        “哪里,她天真烂漫,又率性而为,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游锦鸳也帮曲凉风捡起了栗子。

        大白站在旁边傻了眼,这是多么的郎才女貌举案齐眉夫妻和谐的生活画面啊,曲凉风竟然放着知书达理美貌倾城的长平公主不要,喜欢那个无法无天四处折腾的小魔王,真是瞎了那双闪闪发亮的狗眼。

        哎!天理何在?

        自古至今,情之一字,害人匪浅啊!

        但大白也深切的明白,在爱情里,没有该与不该,就算一个人看似再好,你也未必会喜欢,就算一个人恶事做尽臭名昭著,但你就是爱了,没有办法的事情。

        “游姑娘一路受累了,我已定好上房,先去吃饭吧。”曲凉风望着窗外叹息一声,转过身来的脸仍旧笑意盈盈。

        “还是叫我小鸢吧,姑娘姑娘的称呼,在外总是不好的。”游锦鸳笑了笑,两人谦逊有礼,一路上了三楼。

        大白气哼哼的看着遗忘自己的两人,叼起那袋栗子跳下了桌子,迈着高贵的猫步昂头挺胸的下了楼。它可不是荆长歌,赌气丢了吃的还有人给拣回来。

        荆长歌混迹在人群里,身上一个铜子都没有。她有些赌气的砸了一个颇有名气的赌场,还打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儿子,又在汴州最有名的女肆点了一把火。

        等到她想去汴州知府那里偷点钱财的时候就恰好遇到了被知府捅了一刀的严子欣,齐贤宇抱着严子欣急得乱叫:“抓住他,快抓住他……”

        于是可怜的知府就被荆长歌飞冲而下,一脚踹到了地上,又顺手撒了一把“痒痒粉”,可怜一大把年纪了,缩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脸色苍白的严子欣无力的倚在齐贤宇怀里,拉着荆长歌的手泪眼朦胧:“长歌,我怕是不行了……”

        荆长歌看了看仍旧插在他肚子上的水果刀,点点头:“没事,还死不了。”

        严子欣大概以为她只是安慰自己,接着感叹:“长歌啊,我怕是活不成了……”

        “你真的死不了的!”荆长歌又解释。

        严子欣无视:“长歌啊,我大概要死了……”

        “你放心,我师父是神医,我的医术也不错的!”

        “你难道就不能让我说完吗!”严子欣暴怒,只是瞬间又变得奄奄一息,“我是病人!”

        荆长歌吐吐舌头:“你说,你说。”

        “长歌啊,我死了以后,我在长安的父母就拜托你照顾了……”严子欣有气无力,气喘吁吁。

        “不是,你这临终托孤是不是找错人了?”荆长歌闪亮闪亮的大眼睛,满是疑惑。

        “我是独生子!”严子欣咬牙切齿。

        “那你表兄表弟呢?”荆长歌仍旧不想接手。

        “我父亲也是独生子!”严子欣目呲欲裂,转而又是病怏怏的样子,“长歌,我受了重伤!”

        “好吧,好吧,你接着说。”

        “长歌啊,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也算是个文弱书生了,此生虽是抑郁不得志,但还算小有成就。”严子欣稍微停顿,喘了一口气。

        荆长歌点点头,满脸慎重。

        齐贤宇额头一片黑线,文弱书生,抑郁不得志,这到底在说谁?说他还是说自己。

        “但好在兢兢业业,勤勉有加,存下不少钱财!”严子欣又一停顿。

        荆长歌瞪圆了眼睛,齐贤宇竖起了耳朵。

        “那钱就存在……存在……”“噔”,严子欣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荆长歌眨巴眨巴眼睛,她就知道会这样,一到紧要关头就当机。

        “混蛋,你这混蛋,你倒是说清楚再死啊……”齐贤宇用力的摇着昏迷不醒的严子欣,恨不得自己替他死去。

        荆长歌无聊的起身,这招她都玩过百八十遍了,早就腻了。

        抬脚踢了踢仍旧笑个不停的知府,围着他好好的转了一圈,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转了一圈回来,齐贤宇仍旧在摇晃个不停。荆长歌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再摇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他死干净了才好!”齐贤宇瞪着一双眼睛,口气恶毒。

        荆长歌摇摇头,刚才严子欣刚被捅了的时候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吗:“他若死了,那钱可就永远找不到了哦……”

        “混蛋,我早晚会亲手宰了他!”齐贤宇打横抱起严子欣往卧室走,回头看着还愣在原地的荆长歌,“你干吗,还不跟着救人。”

        荆长歌伸手指指大门:“我身上没药,得去医馆。”

        齐贤宇眯着眼睛瞪了眼荆长歌,都是这贪玩的混蛋,害他又多流了不少血。

        齐贤宇又气哼哼的往外走。

        刚走出门还碰上个猪头公子,齐贤宇一脚把人踢到在地:“没看到有人受伤了,撞死了你负责啊!”

        那公子哎哎哼哼的爬起来进了大门,然后抱着缩在地上的知府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爹啊,你这是怎么了……”

        荆长歌回头看了看,难怪觉得那知府眼熟呢,不是被打的那个富家公子他爹吗?

        荆长歌拿着针,严子欣闭着眼全身发抖。

        “你,按住他的上身。”荆长歌指挥。

        “他都昏迷了还会蹦起来不成。”齐贤宇双手抱臂,这个混蛋死了才好。

        “他昏迷了都还发抖呢,万一醒了怎么办。”荆长歌拿起剪刀“撕拉”一声剪开上衣。

        “真的要缝?”齐贤宇看着拿针的荆长歌,有些犹豫。

        “他伤口深些深,若不缝住,一定会血流而死的。”荆长歌点点头,很是认真。

        严子欣咬咬牙,忍,他要忍。

        “啊——”一声尖叫。这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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