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反驳圣旨
果不其然，才刚到莫府，莫楹便匆匆下车奔了进去，等莫岚赶过去，便听到里面传来哭天抢地的控诉声。
“祖母，您可得为楹儿做主，您看楹儿被打——”莫楹哭诉，顺带解开帷帐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只一眼便惊住了，倒抽一口气。
“楹儿，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还能是谁，大姐姐她偷偷纠缠小王爷，被丁家小姐发现了，大姐姐反倒污蔑是我，害我被打，可怜王妃还包庇丁家千金，难道楹儿就要白白被打不成?”
顿了一下，又道：“大夫说了，楹儿这脸怕是会留下疤痕，祖母，脸可是女子最在乎的东西，楹儿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祖母要是不为楹儿做主，楹儿便立即撞死算了。”
说着，作势便要朝墙撞去，被二夫人急忙拦住。
“楹儿，我的乖女儿，让为娘的看看，哎，我可怜的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娘可怎么活，不如娘跟你一起去了算了。”二夫人抱着莫楹，哭声倒是要比莫楹更凄惨。
“好了，都别哭了，莫岚呢？”老夫人眼看乱成一团，怒声制止。
“孙女莫岚给祖母，婶娘，诸位姨娘请安。”莫岚听闻提到名字，便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对着老夫人福礼。
“你个贱人，你还敢回来，你看你把你妹妹给害成什么样子了！”二夫人撇开莫楹，作势便要对着莫岚下手。
“婶娘，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再动手不迟。”莫岚岂肯让她打，一边躲闪，一边出声。
“大姐姐，到了祖母面前，你还想着狡辩不成，你承不承认你跟小王爷抱在一起？又承不承认你得罪了丁家千金？”莫楹不打算给莫岚出口的机会，怕她会把之前的事情捅出来。
“正如妹妹所言，打你的是丁家千金，又与我何干？”莫岚一眼便明白莫楹的打算，笑了笑，反问道。
“祖母，你听听，她还不承认，祖母为楹儿做主。”莫楹急忙喊道。
老夫人冷眼看着，听着，也大概把事情弄清楚了，丁家跟王府，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莫楹是她心头的肉，虽然一直有小错，但看她伤成这样，心里也难忍。
这几天外面一直在传莫岚跟小王爷的事情，言谈之中颇多鄙夷，连带莫府也被抹黑。
老夫人原本心里就憋了口气，这下正好全都发泄到莫岚身上。
“来人，上家法！”老夫人怒声一句，中气十足，手遥遥指向莫岚。
“祖母难道仅凭妹妹一人之言就要给莫岚定罪，莫岚不服。”莫岚笔直站在厅堂中央，一双眼睛狠狠扫着。
莫老夫人被她眼神惊住，这眼神，哪儿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犀利，镇定，霸道。
不由得，就脱口而出：“你还有何话说？”
“先前妹妹在王府闹出了事，才把丁家千金得罪，莫岚跟小王爷之间清清白白，其中缘由不能如实告知，可莫岚愿意对天发誓。”莫岚说着，举起手，微微仰头对向天空方向，目光坚韧。
“这——”老夫人仔细瞧着莫岚，凛然一身，没有一丝慌乱。
“祖母，楹儿这一身的伤，难道就要白挨了吗？”
“母亲，楹儿可是您一手带大的。”
二夫人跟莫楹又喊出口。
“莫家大厅好热闹，看来咱家来的正是时候！”从外涌入一队人，居首的大监手里高举着明黄色的圣旨。
众人循声看过去，顿时愣住。
“老夫人，侯爷夫人，还不赶紧跪下接旨。”大监扫了一眼。
“老妇叩拜，吾皇万岁万万岁。”老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从榻上起身，跪在了圣旨面前。
其余人也是一样，都高喊着跪拜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滋闻莫侯府有女莫岚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特赐许配给褚王府世子贺子胥为正妃。”大监打开圣旨照着念了一遍。
可声音落地许久，都不见人起身接旨，大监咳了一声。
“怎么？你们对圣上御赐的婚事不满意？”声音凌厉了几分。
“哪儿敢？圣上赐婚，这是多大的荣幸，老身只是一时开心到忘形，还望大监恕罪。”老夫人适才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已经回神，匆忙弓腰上前接了圣旨。
“老夫人能这样想是最好，说起来，这褚王府世子可是翘楚，多少人等着盼着这门亲事，丁相府多次请旨，圣上都没有理会，还是听闻世子跟莫大小姐两情相悦，这才有成人之好，赐了旨意。”
大监说着，在一众人里扫了一眼，问道：“哪位是莫大小姐？”
莫岚怔愣，被老夫人瞋了一眼，拉上前：“这位就是我那大孙女。”
“好，好，果然是个秀外慧中的妙人儿，莫大小姐，老奴在这儿提前恭祝了，以后做了褚王妃，进出皇宫是常有的事，少不了要跟咱家见面。”大监笑道。
“多谢大监。”莫岚心里凌乱，嘴上还是扯出一丝笑意来。
“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莫岚何德何能，凭什么她能嫁入王府！”莫楹本就憋气，气还没出，就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震住了。
心道，这莫岚要是做了褚王妃，那以后还有她的好日子？
不成，必须要阻拦。
“这位是谁？”大监正欲离开，抖闻身后犀利之言，忙停下，转身，目光已经下沉。
“楹儿，闭嘴！”二夫人还算是个有眼力劲儿的，急忙捂住莫楹的嘴就往后拖。
“大监，您听我跟您说，这莫岚根本就不是什么温良娴熟的人，她满脑子算计，小王爷不会喜欢她，顶多就是被她给蒙蔽了。”莫楹一把扯开二夫人，就又冲了出去，还想劝说大监更改圣旨。
“你的意思是，圣上识人不明！”大监朝莫楹走近几步，脸上似笑非笑，一双眼睛淬了狠辣。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莫岚不配！”莫楹也感觉到了惧怕，可还是低下头一股脑往外说。
“啪！”大监抬手一巴掌，脸上的笑意也没了，一双眸子盛满了杀气，逼近莫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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