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将要加害他的人》

 : : : :　　三花巷孤儿院内，一个开心快乐的下午，华心与华真在院内帮忙。华真表演手掌棋子的戏码，逗得几十个小孩笑不拢咀。其实人要开心快乐地笑，原来不难，只要像小孩一样单纯，没有分别就好了。

         : : : :　　华心在满园臭味的戒烟幕蓬，跟随着洋医生逐一检查戒烟病人的身体状况。幕蓬分成两个，一个住的全是男人，另一个全是女人，男女分住。

         : : : :　　清朝晚期，吸食鸦片烟的女性大增，原因是贩毒者诈称吸大烟可治百病，其中是妇科病和女性经痛。鸦片本是麻醉药，对身体所有痛症都有止痛功效，而且快捷方便。当代百姓知识贫乏，女性更绝大部分是文盲，错信谣言，为止一时之痛而吸食鸦片，往往毒海难返，越陷越深。

         : : : :　　有些是童妓出生，很少时就陪客吸食，结果也是悲惨收场。

         : : : :　　华心从前在天宁寺都经常跟随老禅师到附近乡镇行医济世，曾经照顾过大麻疯和疫症病患，所以他不觉辛苦，也不觉厌恶。但瑾和珍两位格格获无法忍受那种恶臭和腐肉般的景象。

         : : : :　　人们吸食鸦片以后，会暂时忘却痛苦，产生快感，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连续服用鸦片，会产生身体的依赖性，需要不停地服用鸦片才能维持身体上的生理需要，鸦片的危害之一是身体还会产生药物的耐受性，当一个人长期服用鸦片后，再服用同样的剂量就不会有多大快感，必须不断加大剂量，才会产生相似的效果。同时，长期服用鸦片，还会产生心理的依赖性，形成了习惯，难以戒除。

         : : : :　　吸食鸦片会严重损害人体健康，同时还会引起吸食者出现类似精神病的症状，像野兽一样喜怒无常。体型不断消瘦，最后是剩下皮包骨。呼吸系统完全衰竭，心肺功能急降，抵抗力差，少少感冒病都会引至生命危险。

         : : : :　　“哎哟，有人晕倒，救命，救命。”孤儿院大门外有人大喊，惊动了年青教士开门。

         : : : :　　“扶她进来，我们有医生。”原来是一位街坊装扮的阿姨，发现一名女子晕到在孤儿院门外，教士帮忙扶她进来。

         : : : :　　一位相貌姣好的年青妇女，他们扶她入大堂内板凳躺下休息。

         : : : :　　“我叫医生过来。”年青教士说完，就去找医生，其他人预备热毛巾和点燃炭炉为晕倒的妇女取暖。

         : : : :　　医生来了，华心跟随在后。他对西方医术很有兴趣，在天宁寺时，也跟老禅师学习汉药配方，对流行病和疫症非常有效，虽然医冶时间较长，但面对当时的医药条件，已算得上是救病扶危。而无我洪义的医术以经络心脉的道医为主，需要长期学习和体验才能成师，较难传授。

         : : : :　　西洋医术不同，配药份量准确，药物功效快速，对外伤更有特别方法。例如昨天见到医生为一名刀伤病人治疗，竟用针线把伤囗缝起来，今天已止血，伤囗开始愈合，华心感觉很神奇。

         : : : :　　“先用药油抺病人头部和腮部，到颈部，先救病人醒来。”医生教导华心。

         : : : :　　年青妇女醒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四肢无力。

         : : : :　　“你是不是月事刚到?”西洋医生亳不尴尬问。

         : : : :　　“是啊，大夫。腹部很痛，就晕了。”姣好妇女说。

         : : : :　　“把这包药粉开温水给她服，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医生吩咐华心。

         : : : :　　“有劳先生。”众人都散开，只剩下华心在开药。

         : : : :　　“大姐多休息，把这碗药水渴下，有点苦。”华心说。

         : : : :　　“少爷是哪里人，你的汉语很好。”姣好妇女问。

         : : : :　　“我在广东出生的，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汉族。”华心答。

         : : : :　　“呵，他们应该很开心，有你这样英俊的儿子。”姣好妇人赞美华心。

         : : : :　　“他们在我出生后就离世，我没有见过他们。”华心平静地说。

         : : : :　　“你就在这里长大?”妇女问。

         : : : :　　“不是，我在寺中长大的。”华心微笑。

         : : : :　　他很理解当人看见他蓝眼睛金头发时，一般都很疑惑问这些问题，他已习惯了。

         : : : :　　“少爷，我想如厕，这里有矛坑吗?”妇女问。

         : : : :　　“有，前面直走，拐角就是，我扶你去。”华心指着前方。

         : : : :　　“不用劳烦，我已有点气力，我自己走过去。”妇女挣扎离床，蹒跚地走向矛厕方向。

         : : : :　　走出三十丈外，突然又晕了，是直往后仰，后脑着地必定重伤。

         : : : :　　千均一发，华心走御云步，一刹那已飘至三十丈，双手刚好扶住那晕倒的妇女。

         : : : :　　“医生，医生，她又晕了。”华心抱妇女回床边，呼喊医生。

         : : : :　　幸好是华心，以他轻功免了那妇女受伤，但有那么巧吗?

         : : : :　　华心当然不明白，他救的人就是将要加害他的人。

         : : : :　　万花客栈，肥胖的张亮基将军正在吃鸡腿，桌上七八度菜，与高正一两人同桌。

         : : : :　　张将军最喜爱吃，尤其是肥鸡，任何煮法他都吃。他每天最少吃五餐，有时兴致勃勃会多吃宵夜。他认为人生最大乐事是吃好吃多，饮好饮多。当然，女人也要多。

         : : : :　　他经常说打仗就是为了吃得比其他人好，比其他人多，打赢了仗为什么不吃好?

         : : : :　　“这是仁济堂三万両银票，中午时我已过去盖章。乔冶先生派人传话，后天清晨，黄埔码头交收。”高总管在席间拿出银票交张亮基过目。

         : : : :　　“好，好，正一真能干，如何还款给仁济堂?”张亮基问。

         : : : :　　“分三期，每半年一期，每期还一万，加十个点。”高正一答。

         : : : :　　“好，货款我已安排好了，这三万両就作为借的，到期还款就可以。”张亮基心情大好，把银票往自已口袋塞。

         : : : :　　“已经安排好?”高正一有点疑惑。

         : : : :　　“你以为将军食素的，我手上已有客户，会付货款的，无论如何，正一都应记一功。呵呵呵。”张亮基满咀鸡油地笑，很开心地笑。

         : : : :　　高正一一脸茫然，真是低估了这个肥胖将军，原来他还留有一手。

         : : : :　　“这座万花客栈装修不错，食物也挺合本将军。”张应基说。

         : : : :　　“是啊，是仁济堂物业，这几天我们全包了，没有闲杂人等。”高正一回过神来答。

         : : : :　　“就是这点出问题，包客栈见客可以，就是冷清，没人气。本将军喜欢热闹，喜欢女人堆。哎，今晚换另一客栈，大家热闹一下，开开心心。”张亮基向高正一展开双臂，以示今晚要不醉无归。

         : : : :　　“换?换...哪?换哪?”高正一急了，黑十煞已预备好剌杀行动，连退路都计划好，现在怎么办?

         : : : :　　“去黄埔码头对面的活香楼，好多红牌阿姐，听说还每晚有表演，嘻嘻。”张亮基合不拢咀。

         : : : :　　失策，真是失策，没想到千算万算，算漏了张亮基的淫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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