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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来099要做世间,第一恶女


若非是有了证据,傅允涛今日绝不会让她上堂接受问审的,怎么也得拖到抓到凶手了先!因为此时她就是嫌疑犯,上了公堂受万众指责,却找不到证据为自己开脱,那么她就得被收监看审。

        而此时,她若入狱,绝无活路。所以傅华衣敢打赌,傅允涛绝对早有后招,之所以一直不出声,不过是想要借由此事,再敲打她一顿罢了。

        都想收拾她,一个一个不怕死地排着队来吧!看谁给谁好看。

        傅允涛阴沉的脸色龟裂成一块块碎片,他恼火道:“这就是你对为父说话的态度吗?”

        虽然对他的无情早有见识,被他一次次的刺激,傅华衣始终不愿真的在外面不给他留脸。可是此时,见他竟毫无悔过之意,仍然以父亲自恃,如此的理所当然。傅华衣便是泥人捏的,也禁不住火冒三丈,她冷冷道:“你自问有半点做爹的样子吗?你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们,逼急了我,了不起烂命一条。”

        说到这里,她转身面对一群且恨且惧的傅家人,声如寒冰地说道:“或者,我就是那索命的恶鬼回魂,谁欠了我的自己心里清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什么也没有了,谁敢往我头上踩……有种,你来!”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刷的一下甩袖负手到身后,掀开袖中搭着的薄纱,那一瞬间的气度与威势,竟是如同自九幽地狱而来的鬼煞魔女,尊贵到无与伦比,强大到无可比仪。仿佛任何在她面前的人,都要俯首称臣,漱漱发抖。而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傅家那一群心里有鬼的人,哪一个不是面容青白,冷汗如雨,瞳孔骤睁,惶惶不已。

        唯有死了女儿的左丘锦被刺激到疯了一样,虽然有那么一会儿,她也是吓得往后跌倒,但是很快她就爬起来疯了一样地往傅华衣扑过去:“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女儿,你怎么……”

        傅华衣不耐地一把推开她,冷冷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她?没有吧!因为看我不顺眼,所以你把什么错都推到我身上。难道你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报应’吗?”那最终两个词,是贴着左丘锦的话说的,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听到。

        左丘锦忽然像被人点了穴一样,惊怔地半跪半趴着,无声流泪,再也骂不出半个字来。

        傅华衣又走到傅宇蓝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冷戾道:“你看到我杀傅倾城了吗?什么都没有,你就跑到我那里,拿着剑乱砍一通,杀死我四名婢女,在我身上留下七处剑伤。若不是有影儿护着,我如今是不是死了也白死?……枉我还看在你们是哥哥姐姐的份上,替你们藏住那肮脏的秘密,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淫污亲妹,珠胎暗结,出了事不先弄清楚,就知道胡攀乱咬,这么多年的书,你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吧!蠢货。”

        当然后面那一段话是说得很小声,只有傅宇蓝听到。傅宇蓝如遭雷击,全身瘫成了一团淤泥。

        扔下他走到惊恐地直往后退的傅余晗面前,停了停却是什么也没说地走到傅红鸾面前,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愤怒道:“这么多年来抢我东西抢习惯了吧!连我的娘也抢,我的华家也抢,你当我傅华衣一辈子都那么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整个傅家最恶心的人就是你。别人坏归坏,起码不会像你那么虚伪,做了裱*子还要立牌坊,我呸!呸你我都嫌糟蹋了口水。”

        说罢,又是一巴掌。

        接下来是傅无双,傅无双原本是听说她吃上了官司,兴冲冲地落井下石来了,谁晓得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说起来,这傅家除了大房以外,真正最对不起傅华衣的人就是傅无双了,如今面对着这样疯狂的傅华衣,傅无双差点儿三魂飞了两片半,竟然是当场吓得尿了出来。

        傅华衣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根本不屑与她说话,也许当初她曾经恨过,可是如今真不值。傅华衣走到傅月色面前,傅月色吓得连忙叩头求饶,哭得涕泪横流,丑态尽出:“五姐姐,你饶了月色吧!是大夫人逼我来的,我真不是有心害五姐姐的啊!求你看在七姨娘和玉堂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傅华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淡然问道:“你说,从你有记忆开始,我欠了你什么?其他姐妹欺负你的时候,每一次是谁在护着你?每一次你向我要什么,我没有给你?没有我和我娘,你和七姨娘玉堂能在傅家过得这样滋润?你为了讨好大小姐,竟能想到往我的浴桶里放铁线虫这种阴损到令人发指的恶毒主意。我没有找你麻烦,你竟然一再地跟着这些莫名奇妙的人攀咬我,你良心给狗吃了是吧!”

        “五姐姐,对不起!月色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傅月色哭着来抱傅华衣的腿,傅华衣厌恶地踢开她,冷声道:“世人都只识恩将仇报,自私自我,将他人的给予当成理所当然,自别人手中夺取从来是理直气壮,付出若只能换来背叛,那么我傅华衣便再也不稀罕什么良善之名。既然连血脉亲人都靠不住,我还能指望谁?从今天起,我傅华衣就要做那天下第一丑女之后的世间第一恶女,不怕死的,尽管来欺负我好了,我等着你们!”

        “温大人,傅大人会清楚地告诉你们,傅大小姐是怎么死的,这事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臣女身体有恙,头晕得厉害,怕是无法久站了,可否容臣女先行退下?”傅华衣转身,朝着正前方神情纠结回不过神来的温康全恭敬却声音冰冷的说道。

        那一阵中气十足,身姿如玉,哪里像身体有恙头晕得厉害的样子?

        温康全朝傅允涛看去,傅允涛坐在椅子上揉着额,无力地挥了挥手。温康全才对傅华衣道:“既然傅大人已经确定本案与五小姐没有关系,那五小姐便早些回去,好生歇着吧!”

        “多谢温大人体谅!”傅华衣又拜了一下,礼仪做到全了,才带着越影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听到傅玉堂喊了一声:“五姐姐!”

        傅华衣回头,就见傅玉堂往她这边跑过来,那带着微热的小手放进了她手心里,他担忧地抬起头:“五姐姐,你身上还疼吗?”

        “不疼,不用担心!”傅华衣微微一笑,轻轻捏了下他的脸。傅玉堂小脸蜡黄,神情一派认真:“五姐姐,夫子说这世上虽然坏人很多,可是好人更多。你别难过,你还有玉堂,玉堂这辈子都不会像他们那些坏人一样欺负你的。”

        傅华衣笑了笑,其实方才她说那些话的时候还当真没觉得伤心,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痛快。那是当真心冷到了底,所以再也不稀罕了。然而,玉堂这句话说出来,却让她忽然间鼻子酸到想哭。

        她不过一介小小女子,曾经只想平凡一生,天真一世。可是谁能想到,这样的她有一天居然会混到众叛亲离,她做人真有那么差劲吗?还好,还好并不是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傅华衣眼睛红红的,却是笑着弯身把都快长到她腰际的傅玉堂抱了起来,与越影一起往外走去。至于这一案审得结局到底如何……与她何干?

        “傅五小姐,请留步!”离开提督府没多久,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客气的呼喊。

        傅华衣回过头去,却见适才公堂里低调到近乎于无的蒋二公子和他的随从泉引,一先一后往这边走来。喊她的人,正是蒋江泽。

        “小姐,我来抱少爷吧!”越影准备从傅华衣手上把傅玉堂接下来,傅玉堂道:“不用的影姐姐,我是男子汉了,我自己可以走路。”说着,就挣扎着从傅华衣身上滑了下来。

        之前,他都不要五姐姐抱的,可是五姐姐不肯放,那么多人看着,他一个小男人还有女人抱,好羞羞!那张精致的小脸,蜡黄也掩不住红色。

        “蒋二少,有事么?”傅华衣面对着蒋江泽,客气有加,不疏不离。这个少年还未成年,却是好高挑的身段,比她还要挑了近乎两个头。身形纤细,仿佛是抽长的。

        然而他衣带未系,腰袍未紧,冠发未束,那过于盈弱的身躯便看起来没有那般脆弱了。

        蒋江泽笑道:“我瞧着你方才在公堂上这么凶,猜测我叫你,你定然会吼我几声,然后附赠几个白眼才对。这样客气作甚!”

        傅华衣微微一笑,道:“我觉得做人得做一面镜子,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镜子?”蒋江泽低吟了声,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安静道,“不错,做人理当做一面镜子。不仅仅在接人待物方面,适用于任何层面,在其他地方,亦理该如此!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心仍然太过柔软,按我来说,似傅家那样一群卑鄙小人,根本不该纵容。”

        傅华衣淡淡道:“无论他们有多差劲,那也是我的事,是我的血脉亲人。蒋二少,就不怕我护短,因为这些话记恨你,或是怀疑你的用心吗?”

        “你会吗?”蒋江泽晒笑,傅华衣道:“无论谁要对付他们都与我无关,可是没有人能借我的手对付他们。”

        “你觉得我在借你之手,对付他们?”蒋江泽噗地一声笑了,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不抑止。他要对付傅家那起子小人,需要借用别人的手么?

        傅华衣微笑道:“我没有怀疑你,只是告诉你,我心里的想法。”

        “哦,这么相信我?难不成,你被我漂亮的姿容迷住了,因此而觉得我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想要向我靠近?”明知不是如此,蒋江泽还是禁不住打趣。他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了许多奇异的,熟悉的气息,那种感觉实在莫明其妙,可是却令他着迷!

        “在没有看到罪恶的一面,在没有遭遇到背叛以前,我信任这世间每一个人都是好人。”傅华衣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反之,则完全相反!”

        从小养成的习惯,看到不平事只要有能力,她就会管。这世上多的是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人,但绝对不是她傅华衣。不喜欢一个人,她不屑于掩饰。喜欢一个人,她更不屑于掩饰。

        此生,傅华衣再不会将一切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但也绝不会去无缘无故去怀疑别人是坏人,那是心理病变的人才会做的事。那种人,注定会活得很累的。

        “你的想法好天真!”蒋江泽摇头失笑,“尤其是在你受过那样多的委屈,吃过那么多的苦以后,还保持着如此天真的想法,这简直是可笑,或者说愚蠢。”

        “也许!”傅华衣点头,“可是我喜欢自己的天真与可笑,还有愚蠢!”

        蒋江泽怔了一下,才轻声道:“这世间,如傅五小姐这般,能如此诚实地面对自己之人,太少!”

        傅华衣笑道:“少了好,如此便不会有那样多与我一样又凶又蠢的可笑之人了。”

        蒋江泽微微思索了翻,道:“谦虚的人最虚伪了。”

        傅华衣:“嗯,这是我唯一的缺点与美德。”

        蒋江泽顿时嘴角狠一个抽搐:“果真是太谦虚了!”

        “呵呵……”老实说那一张精致到过份的孩童脸上,什么表情都是赏心悦目,成功地将蒋江泽给搡蹿到无话可说以后,傅华衣笑了一阵之后,终于问起正事:“蒋二少,你喊我应该不止是想说这些吧!”

        “嗯!的确是其他事。”蒋江泽闻言,将手中随意拨弄的玉制小算盘头也不回地往后随意一抛,也不管引泉有没有接住。他动作迅速而从容地自袖中取出了一卷画轴,展开来问傅华衣:“傅五小姐,这幅画,是你画的吗?”

        “是!”傅华衣点头,问道,“蒋二少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幅画?”是锦锈衣坊里的天衣款式图,正是出自她手中。可这些原画,都收在赵谨喻那里的。

        蒋江泽应道:“我是看了锦锈衣坊出来的羽裳天衣,很有兴趣,所以找到了越掌柜,这幅画是从他手中买来的。傅五小姐,你可否帮我将这画中男女的模样,绘出来?”

        傅华衣心里微微一怔,面上表情却未有变化,她淡然问道:“为何?”

        蒋江泽道:“我感觉他们很面善,我想我应该见过他们,可是我记不起来了,所以想请傅五小姐帮个忙!”他没有说什么事成之后怎么感谢的话,这太俗了。眼前这位官家小姐虽然言行举止真的有些惊世骇俗,可是他当真是觉得跟她谈见面就谈交易,真的很俗。还不如直接攀交情的好。

        “可这画中人,并未画出脸,蒋二少又是如何感觉出面善来的?”傅华衣狐疑地看着蒋江泽。这画中夫妇可不是寻常人,自那晚他们救过她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似他们那等仙者,理应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蒋江泽终年走南闯北,见过也不稀奇。可是就凭一张没有画出面容来的画,就说面善,那便不正常了。

        “感觉,我的感觉很强烈。”蒋江泽将画抱在胸口,眯着眼睛迷醉道,“这女子应是美到绝世无双,她有一头长长的银发,如银河飞泄,柔软如丝绸,凉到醉人。”

        “哦,那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傅华衣半眯着眼睛,想起那时的情形,嘴角弯起来,“她的确是美到举世无双,可是没有银发。”虽然见面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所有的话加起来才三句,然而当时的惊鸿一督,却是怎么也忘不了。毕竟姿容似那般夺天地造化的绝美女子,实在是太难忘了。

        “你与她很熟?”蒋江泽睁开眼睛,很有些惊喜,“我能见见她吗?”

        傅华衣摇头:“恐怕不行,我才见过她一次而已。而且,我此时不知她在哪里。”如今的确是不熟,不过往后应该会慢慢熟起来的吧!那名女子说过,只要她能活过半年,便会收她为徒,让她成为她名下首席大弟子。

        傅华衣当然不会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修为,可是他们身上的气度与温和,却让她感觉到如宇宙浩瀚,若银河神秘,不可预测。

        虽然仅仅见过一次面,可是他们夫妻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脉脉温情,眉眼间堆叠的笑,那样温暖,叫人没法不喜欢。

        是的,傅华衣喜欢他们。

        虽然她说过此生再不依赖他人,可是对于成为那名女子徒弟的事,她的确十分期待。并非因为她强大,也并非因为她美貌,只因喜欢,如此而已。

        “这样啊!”蒋江泽听说不能见到真人,明显有些失落了下,他不甘心地继续问道,“你能联系到他们吗?我……”

        PS:相信看过九夜的妞,到了这里就能猜出这位小兄弟是谁了哈~原本只打算写一个小番外,不过还有很多妹纸想看奇修大叔,所以某非将他拖过来友情客串了。喜欢华衣,喜欢凤小五,喜欢大叔的妹纸们……请拿住你手中的票子,狠狠地砸过来吧!让暴雨来得更猛烈些,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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