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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来100池鱼之殃,池鱼之殃


傅华衣摇头:“我都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若是有幸见到,我可以帮你问问。”虽然她对蒋江泽没有恶意,并不想存心骗他。可是,未来师父的身份太神秘,可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说见就能见到的。

        蒋江泽大约听出来了傅华衣口气中的真诚与为难,他笑道:“那便麻烦你了。对了,这副画,可以送我吗?”

        傅华衣笑道:“既然是你花银子买的,它就是你的东西了。”

        “呵,多谢!”蒋江泽欢喜地将画卷好,收进袖子中,对傅华衣笑道:“你,不错!”

        “你一个小孩子,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也不怕人笑话。”傅华衣微微笑了下。蒋江泽随意道:“爱笑就爱吧!”他说着,转身从引泉手中拿过来那一块小巧的玉算盘,随手从其中掰下来一颗算盘子,丢给傅华衣:“接好了!有事拿着它去蒋家所属找我,只要力所能及,不违背本少的初衷,你这丫头,本少罩了!”

        傅华衣刚接住那颗晶莹剔透的玉珠子,低头看了眼还来不及说什么呢,抬头就发现面前的两人连根头发都看不到了。远远的,还有蒋江泽说话的声音传来。

        越影双眼像太阳光一样灿烂,她惊呼道:“哇,好俊的轻功,连大师兄也比不上啊!主子怕是也要甘拜下风……”

        “我是比不上,可是离一定会赢,笨。”不知名的地方,飘来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绝地对越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为,很不满。

        傅华衣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愣了下,抬头看了看人,没看到。不过听口气也知道是凤离歌的人,她没有插进他们的话是,自己牵着玉堂往傅家的马车走去。

        越影混然未觉绝地的不爽,仍然呛声道:“可是他还不到十六岁啊,等他到了主子那个年纪,主子一定比不上他。”

        “什么年纪?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很老了喽!”傅华衣回头淡淡地看着越影,声音中那丝丝不满自己都没有发觉。倒是绝地听出来,识相地不再作声,他已经在想着该怎么怎么跟凤离歌报喜,如何如何地压榨赏钱了。

        十多年了啊,那小子,太难得了!让他知道,小姐对他不是那么不在意的,他估计得激动死。

        “谁说主子老了,他才二十三……”越影乍一听傅华衣的话,顿时炸毛了,吼了一半才发现说话的不是绝地而是傅华衣,顿时喜不自禁地捂住嘴巴谄媚地望着傅华衣嘿嘿笑道:“噢嘿嘿,小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主子不好了,你别生影儿的气了好不好?”

        傅华衣原本只是觉得越影那两个字没用好,不太入耳才随口回了一句,不料越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好像自己在维护凤离歌,听不得别人说他半点坏话一样,她脸上顿时火烧似的,这幸好是被面纱盖住了,不然真还无法自处了。傅华衣冷淡地横了越影一眼,若无其事地撇开脸,牵着傅玉堂上了马车。

        车子驶出提督府前这一条长街,几经周转入了市集,傅玉堂坐在窗边开心得望着外面的热闹,一声声激动的小声惊叹从他小嘴里不停地溢出来。

        他自小‘体弱多病’,又是庶子出身,傅家上面有三位嫡少爷挡在前面,他一个生了重病的小孩子根本就入不了别人的眼。所以,一直到今天,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傅家大门。虽然以前五姐姐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带一些小玩具和各种吃的东西给他,可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怎么能不兴奋?

        不过即使是激动不已,他也没有大声喧闹,因为五姐姐就在旁边靠着车壁正闭目养神,俨然是累了倦了。五姐姐被大哥弄伤了还没好,身体不舒服,他不能吵到她。

        “四少爷,你想不想出去玩?”越影坐到傅玉堂身边小声问道。她一直贴身跟在傅华衣身边,自然知道这个小孩子是小姐除了主子以外,如今唯一在乎的人,所以,她得尽量跟这小子打好关系。

        最好是把他培养得强大点,无论是身体方面还是精神方面,千万别让这纯洁的小孩子给苏氏那对讨厌的母女给污染了。

        “想……不想!”傅玉堂开心地应了一声之后,转回头来看到傅华衣立刻改了答案。

        越影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不想?你不喜欢外面吗?”

        傅玉堂摇头,小声道:“五姐姐身上痛,要早些回去睡觉。”

        “五姐姐已经睡过一觉醒来了。”傅华衣微笑着应了一声,睁开眼睛,“玉堂想出去玩,姐姐带你去好不好?”

        傅玉堂往窗外看了一眼,小脸上都是期许与兴奋,但是却还是摇摇头:“等五姐姐好了,我再跟你出来玩。”

        傅华衣身上的确难受,那几处伤口都不是假的,适才又在提督府的公堂上站了那么久,这会儿的确没劲动了。她想了想,道:“那让影儿姐姐带你出去玩,五姐姐就在马车上睡觉,我让忠伯把马车驾慢一点,就在你们身边,你要是走累了,我们就回家怎么样?”

        “好啊!我要去买七宝包儿,一会儿五姐姐醒了就有吃的了,我有钱哦!”傅玉堂欢喜地从自己半旧的腰包里倒出一小堆铜板,献宝似地双手捧起来给傅华衣看,“五姐姐你帮我看看,这些能买几个?”

        “我来数数!”傅华衣坐直起来,笑着用指头拨弄着他手心里的铜板,“一,二,三……十五,十六……二十四,二十五。玉堂好厉害,有二十五块铜板呢!七宝包儿两块铜板一个,那你说能买几个呢!”

        “二十五块……两块一个……”傅玉堂喃喃念了下,并没有借用道具数数,很快就开心地问道:“是十二个,十二个,还能剩一块铜板对不对?”

        “玉堂好了不起,这么快就算出来了。”傅华衣笑着摸摸他的头,“不过我们加上忠伯一起只有四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一人买一个就好,剩下的钱玉堂存起来留着以后买别的东西。”

        “好!”傅玉堂高兴地把铜板装回去,傅华衣吩咐越影道,“一会儿带他去买七宝包儿,小心点,路上看着些,别让他给人踩到了。”

        “放心吧小姐,这么个小娃娃,我还是带得到的。”越影拍胸脯保证,小姐没说出来的话这小娃娃不懂,她懂。七宝包儿可不是便宜东西,那是京城一家贵族酒楼独有的特制点心,小小的一个卷丝包儿,里面却含着七种来自三山四海的上等馅料,美味一绝。

        一个就要十两银子,那是只有真正的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想来是以前小姐给这小少爷买过,他吃了就喜欢上了。小姐说的小心点儿,分明是让她别给这孩子知道了。难得他出来一回,而且他要用自己的钱买他认为最好吃的东西给姐姐吃,这份心意,不能败了。

        越影嘻嘻哈哈地牵着傅玉堂下了车,忠伯喊着马缓慢地跟在二人身后。车子走得稳,傅华衣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玉堂小小的哭声,她眼睛霍然睁开,再认真一听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可是,梦见了不好的心里总是不舒服。她连忙掀开帘子问车夫:“忠伯,玉堂和影儿呢?”

        “小姐,他们去了烟雨江南,这才进去呢!”忠伯恭敬地应道。烟雨江南就是那家贵族酒楼,坐落在南城映月湖中央,此刻,马车就停在映月湖边。

        傅华衣看向湖中央豪华大气的酒楼,眉头皱了起来:“我好像听到玉堂的哭声了。”

        忠伯愣了下,放出内力细细一听,摇头:“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了,老奴没听到啊!”小姐又不会武功,他没听到,小姐更不可能听到的。

        傅华衣想了想,道:“不对,我还是过去看看!”

        “也好,您等等!”忠伯跳下车辕从下面抽出一张小凳,拿了一块洁白的棉巾搭在手上,小心地扶了傅华衣下来。烟雨江南在湖中央,并没有建下直达的路,只在湖四周有着一列列精致小船,那些给客人们来往准备的。

        傅华衣一人上船,忠伯也没有很担心,越影虽然不在,但是绝地还是跟着的。

        到了酒楼门前的平台上,下了船还是没有只听到酒楼惯有的丝竹笙歌,高声谈笑,并没有玉堂的声音,傅华衣心里稍稍放心了些,怕是自己有所思才有所梦。但是到都到了,自然也是要跟着进去看看的。

        刚刚踏进酒楼大堂,就见大堂中央,一群四五个穿着潇洒的公子哥儿和他们的侍童随从什么的,全被越影踹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十几个大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哭爹喊娘,唉声叹气。四周的人群却是一阵阵哄笑,完全把这看成是一场游戏。傅华衣刚刚放下来的心顿时吊起来,她连忙四处看了看,过了会儿才找到趴在柜台侧边的傅玉堂,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越影那边。他涨红的小脸上都是眼泪,可是却咬着唇没有哭出声音。

        傅华衣瞳孔微微一缩,神情瞬间冷漠到吓人,脚下从容却迅速走到傅玉堂身边。傅玉堂感觉到有人过来,抬头一看,顿时三两下把眼泪擦干了,抬脸笑着牵住她的手:“五姐姐,你醒了吗?”

        声音还带着噎噎的哭腔。

        “嗯!”傅华衣笑了笑,喊越影,“影儿!”

        “小姐!”越影听到声音回头,冰冷的脸色顿时变成了俏皮,她大声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教训这帮贱人给你看。”说罢,跳到其中一个人身上,啪啪啪啪一阵连环腿,踢得那人原地打滚,却是咬紧了牙关愣是一声没吭。

        “发生何事了?”傅华衣走过去,越影踢够了,拍了两下手插着腰再用脚把面前碍眼的一人体踢开,鄙夷地说道:“这帮贱人臭不要脸,居然合起伙来欺负小孩子,我不揍他们揍谁!”

        “萧水许,你真行啊!活到二十岁了还能学会欺负孩子,长本事了啊!了不起!真了不起!”这边,傅华衣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身后有人比他先开口了。

        萧水寒约了朋友来烟雨江南吃午饭,他马车到了有一会儿,正在湖边等人。之前傅华衣的马车停过来时他就看到了,只不过乘了小船去酒楼的只有越影和那个孩子,没见傅华衣。

        他猜测傅华衣就在车里面,果然没多久就见她下了车,神色焦虑地喊了小船去酒楼。他见过她不少次,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眼里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想着自己反正也要进酒楼了,便也没再等下去,交代了车夫一声就跟着过来了。

        不想,他才走进来就看到满堂狼籍,中间躺着呜呼哀哉的其中一人,可不正是他弟弟萧水许吗?堂堂太傅大人的孙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欺负一个孩子,还是跟大群人一起欺负,这要传出去,萧家的颜面都要给他败光了。萧水寒如何能不恼怒!

        那一声冷嘲热讽说得……最后‘了不起’三个字,几乎都咬牙切齿了。

        被点到名的萧水许公子,连忙扶着腰哎哟哎哟地站起来,躬着腰,眦着牙委屈道:“哥,我这是池鱼之殃,池鱼之殃!……呜,好凶悍的小丫头,真是要了本公子的命!”

        “都怪欣征兄,多嘴多舌多事,害得我等受此大辱。”另外一名受伤较轻的锦衣公子,在随从的扶搀下站了起来,羞恼得很。而被他指点出来的‘欣征兄’却是痛得火冒三丈,他恼火道:“这婢女分明是借题发挥,都是他,要不是他在这里,我们怎么会被揍得这么惨!”他自己爬不起来,却还是忍着痛,十分不爽地踹了身边躺着的人一脚。

        那正是之前被越影踢得最厉害却怎么也闷声不吭的人,此刻被踢了一脚,仍然是泯着唇一点声音也不露。傅华衣低头看去,却见此人虽然穿得风流侃傥,但那一张脸已经被越影修理得彻底失去了本样……完全认不出模样来。

        “你胡说什么,我们公子只是路过,我们才是真正最无辜最倒霉的人。”这位被踢公子的书童,比谁都更加委屈。他们公子吃完饭从里面出来,真的只是路过啊!没招谁没惹谁的,看到堂中有人打架还绕了一下,谁知道那个婢女跟有病一样,跳过来二话没说就将他家公子踹翻在地。

        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无故殴打他家少爷,这天底下还有王法不?而且比较起来,他们这伙最无辜的人却还是被揍得最凄惨的,他们向谁说理去?这位书童气愤地指着越影道:“你这个疯女人,你等着……”

        “哲文!”那受伤不轻的公子喝止了自己的书童,声音嘶哑地说道,“扶我起来,我们走!”

        “走什么走?你得负责赔偿我们的损失。”‘欣征兄’坚难地爬起来,不依不挠地让自己的两位随从拦过来,吊儿郎当地说道:“邵三,你自己说,我们今天被打是不是被你连累的?要不是你得罪了那个丑八怪,她的婢女至于……啊哎哟……”

        他话还说完,刚刚立起来还没稳的身姿就又被越影一脚掀翻在地,跟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靠你娘的贱嘴东西,欠抽。既然自己找打,老娘还跟你客气……”混帐东西,当着她的面还敢骂小姐丑八怪。最可恶的是,她故意将那个邵贱人打成猪头,就是不想小姐认出来,结果这混蛋居然敢说出来,真是讨打!

        “臭丫头,啊啊,你等着……啊,救命啊,你个死丫头,有种你打死本少。要不然……总有一天,呜呜……本少要你死……救命啊爹……”那位‘欣征兄’被打得嗷嗷直叫,却怎么也不肯服输,一边喊救命,却还要一哭爹喊娘地放狠话。

        傅华衣却是愕然地看向那位慌张地抬了袖子挡住猪头脸,匆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的邵三。邵云笙在家里排行第三,一般人称他三少,但京城里有许多身份比他高的少爷公子们,却都是直呼他邵三的。

        当年,傅云笙换了花轿以后,傅允涛被人戏耍差点儿颜面扫地,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的。不过邵家后来补偿了不少好处,再加上各种许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是邵云笙虽然娶了傅无双,却再也没有来过傅家。哪怕是当年傅无双回门子,都是她自己独自回来的。也不知是害怕见到傅华衣还是羞愧,虽然两家是姻亲关系,二人一直在京城,但是从那一次婚嫁以后,傅华衣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没想到三年后再遇,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萧水寒忍住笑,对目露惊愕的傅华衣道:“五小姐,你这位婢女,还真是率性。”

        “让萧公子见笑了!”傅华衣尴尬地笑了下,喊越影,“好了影儿,再打要出人命了。”

        “放心,我就是打痛他们,不会受内伤的。”越影嘻笑着又踢了一脚,警告道,“告诉你们,以后谁还敢说我们家小姐是丑八怪,我就……”

        “她本来就是丑八怪!”打不死的欣征兄不服气地反驳,越影顿时气得毛发倒竖,捞了袖子要去抓他。傅华衣连忙喊道:“影儿,算了。”

        “这小子,就是贱嘴,活该挨打!”傅华衣这边在劝,那边与欣征兄同行的锦衣公子一边骚包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与头发,一边幸灾乐祸地笑道,“小丫头,打怕他,照他嘴巴打,看他以后还敢乱说话不!”

        “你叫我打我就打,你以为你谁啊!哼。”越影当然知道不能再打了,不过就是这小子骨头太硬,叫嚣个不停,搞得她没法下台。正好另外有人说了,她顿时顺势就收了手。霸气地横着走到傅玉堂身边,哈哈笑道:“教训贱人,就是痛快。乖,四少爷别哭了哈!往后跟着影儿姐姐,我教你武功,往后谁还敢骂小姐,我们就揍他。”

        “嗯!”傅玉堂重重点头,愤怒的目光瞪往堂中除了邵云笙外挨打最厉害此刻却是尽量沉默,不让自己被人关注的蓝衣公子身上。那是左家一位庶子,就是他说的最多也最毒,现在他还没有本事给五姐姐报仇,等他长大了,看以后谁还敢说五姐姐的坏话。

        “可我什么也没说啊,怎么连我也一起打?我也忒倒霉了。”萧水许扶着腰哎哟哟地叫唤着一拐一拐地走到萧水寒身边,哀怨道,“哥,我发誓,我今天真的什么也没做错。”

        “萧二公子,真是抱歉,我代影儿给您赔罪了!”傅华衣过意不去地微微一揖。萧水许皱着秀气的五官,道:“五小姐客气了,打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不用道歉,让你的婢女给我斟杯茶道声歉就行了。”

        “想我给你道歉,你做梦。”越影哼了一声,道,“你是没说,可是我瞧你听着他们那两个贱人说我家小姐坏话的时候,表情好迷醉好享受啊!……我一想起来,还想揍你。”说着,真的一捞袖,萧水许顿时老鼠一样往自家哥哥身后一藏,悲愤地指着越影声音直打颤:“如此刁泼,简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他就一小书生,哪里是这种飙悍丫头的对手,而且瞧这情形,貌似他哥跟傅五小姐还小有交情,所以今天这顿打他是挨了也白挨。

        “你还敢说……”越影又要捞袖子,傅华衣赶紧拉住她,对萧水许微一揖礼,温和道:“萧二公子,我代影儿给代您赔罪了!得罪之处,还望公子大人大量,莫要与我等小女子计较!”

        “又不是你打的我,让她给我……”萧水许指着越影还要再说,萧水寒眼一瞪,顿时让他的不满瘪了。萧水寒抱着折扇还了傅华衣一礼,笑道:“君子不重则不威,有道是非礼勿听。水许世家公子出身,却与一帮友人齐集着如市井妇人一般笑谈人后是非,这顿打,该的!”

        “哥……”萧水许幽怨地拖长音调,得了萧水寒一个冷眼后,瞬间噎了。

        傅华衣羡慕地看着二人,微笑道:“素闻萧太傅家,两位公子感情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好,他只会帮着外人欺负我!”萧水许瘪着嘴巴,悲愤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萧水寒笑而不回,对傅华衣道:“对了,五小姐是要在烟雨楼吃饭吗?”

        “不是,我们只是来买些小点心,也该回去了。”傅华衣问越影,“影儿,东西买好了吗?”

        “啊,还在等着蒸熟呢!”越影连忙拉着傅玉堂走到柜台前,问道,“掌柜的,我们要的七宝包儿,好了没?”

        “姑娘来得正好,此时刚有一屉新鲜出炉的,待伙计给您包好,马上送来!”掌柜客气地笑着应道,对于酒楼里面被打烂的东西,竟是无视到底。这儿是蒋家的产业,就在三刻钟前,京城里所有蒋家名下的产业链,都接收到上面的通知,傅五小姐是主子的贵客,往后任何人看到都必须以贵宾相待。

        至于打烂的东西,这里不是有几个挨了揍,渗合了斗殴的吗?看谁不爽眼就让谁赔好了,想来这京城里,还没有几个人敢赖蒋家的帐。

        “呵,那麻烦你们了,快点儿哈!”越影眯眯笑着,那位‘欣征兄’已经在随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正往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他回头看到越影笑得灿烂的样子,怎么想都不甘心,又回头喊了一声:“死丫头,你给本少记着……”

        “我靠,你还来!”越影眉一竖,作势往那边走。‘欣征兄’真是悍不畏死啊,一张脸几乎都被揍成了大象腿踩烂的柿饼,居然还是站在那里拗着脖子一副‘你来啊你来啊’的样子,倒是他身边两位随从急得直接把他给抬了起来,匆忙往外跑去。

        老远还有悲痛的声音传来:“哎哟小祖宗啊,您老人家皮厚不怕打,我们怕呀!今日回去,老夫人铁定会扒了我们的皮的,呜呜……”

        包好的七宝包儿被放到了柜台上,越影把傅玉堂抱高一点,傅玉堂学着越影的口气脆声问道:“掌柜伯伯,一起多少钱?”

        “呵呵,十八文。”掌柜笑得很和蔼,之前已经有一个人提前来付过钱了,说是一会儿有个小男孩来问的时候,就说七宝包儿两文钱一个。他要了九个,那就是十八文。

        “给你,十八文。”傅玉堂早就数好了十八文钱放在手上,听了掌柜的话,立即开心地把钱送过去,掌柜笑眯眯地接了。萧水许就站在不远处,顿时愕然:“两文一个,这么便……”

        “萧二公子……”

        “身上还痛吗?”萧水寒与傅华衣同时说话,傅华衣是要制止萧水许的,萧水寒倒似是不经意地出声。二人一起,把萧水许的惊讶给压了下去。傅华衣微笑了下:“多谢萧公子。”

        萧水寒无辜地眨了眨眼:“谢我什么?”

        傅华衣顿时没话说了,这时候傅玉堂提着一个纸包过来,欢喜地递给傅华衣:“五姐姐,给你!”

        “谢谢玉堂,好香啊!”傅华衣伸手接了,笑着摸了下他的头发。傅玉堂笑着跑过去踮起脚尖从柜台上又拿了一个小些的纸包给越影:“影儿姐姐,这是你的。”

        “谢谢四少爷。”越影笑眯眯地接了,还剩六个小纸包,被一个大些的纸包袱兜着,傅玉堂高兴地提起一个小纸包,另一只手把包袱提起来,回头喊傅华衣道:“五姐姐,我们回去了。”

        “好。”傅华衣笑着与萧水寒告了声辞,三人说笑着离去。萧水许等她们走远了,才问掌柜道:“秋掌柜,你们这儿的七宝包儿什么时候降价的,本少爷也要,快给我来一笼!”

        萧太傅清廉之外在外,像这种奢侈品,做为萧家公子偶尔能尝尝,但是就算有钱也不能天天用。难得碰到它降价,当然得批量地吃,吃腻了往后就不会嘴馋了。

        萧水许想的倒美,秋掌柜好笑道:“萧二公子误会了,方才傅五小姐使了人提前来付过帐的,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圆小少爷一片心意。”

        “嘁,原来是这样!”萧水许砸了砸嘴,十两银子一个啊!老哥在这儿,他可不敢点。谁料老哥却笑道:“看在你今天挨了打的份上,请你吃!”

        “哇,真的呀,我要十个!”

        “一个!”

        “哇拷,你也太小气了吧!八个。”

        “一个!”

        “不行,至少五个!不能再少了。”

        “一个!”

        “啊呸,就一个都不够塞牙缝的,还不如不吃。”

        “那就不吃算了。”

        “什么?好啦好啦,一个就一个啦!啊呜……没有别人在的时候,你也欺负我。”

        ……

        “为什么我的纸包里面有两个,玉堂的却只有一个呢?”回了马车后,傅华衣笑着打开纸包。她早就看到了,八个纸包,只有她这一个里面装了两个包子。

        傅玉堂道:“五姐姐是大人,大人当然要吃两个了,小孩子吃一个就能饱了。”

        其实这小包子不大,吃一个也饱不了,可是他回家后还可以吃饭的。两块铜板一个,好贵呢!二十五个铜钱,他攒了好久的,之前五姐姐给他的钱都被姐姐拿走买了胭脂水粉,害得他想多买几个包子给姨娘和五姐姐吃都舍不得。这一次就用得只剩七个铜板了,他还想给姨娘和五姐姐一人买一个暖手炉子的,很快就要冬天了。

        他还想给包夫子买泡脚的药,他一到冬天就腰腿痛,据说那种药很贵的。另外,他还想给蔚师父买一把刀,师父的都破了好几个缺口。据说买一把好刀要好多钱,可是他没有啊!

        “我也是大人啊!为什么我也只有一个?”越影偷笑着逗弄皱着眉头愁钱的小帅哥,“我也吃不饱,把你那个给我。”她说着就要去抢,傅玉堂赶紧把袋子往身后一藏,红着脸道:“影儿姐姐是大人了,还跟我一个小孩子抢东西吃,真不怕羞!”

        “呃!”越影噎了下,乖乖坐回去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好羞,羞煞了!啊唔,赶紧躲着躲着,丢死人了。”

        “哈哈哈……”傅华衣被他们两个给逗得哈哈大笑。笑完了,才问越影道:“方才到底怎么回事?那几位公子可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爷,你这样打他们,会惹麻烦的?”

        “呸,打的就是那几个混帐。”越影愤然道,“我带四少爷进去买包子,他们几个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却是几个大男人围坐一桌,在那里说小姐的闲话,那话讲的分外难听。原本我听小姐的不打算惹事,可是四少爷听不过去,就跑过去说了一句。其中有一个左家的公子,那人认识四少爷,随手就把四少爷推倒在地上,还出言相辱,这样的贱人不打,我还跟他客气么!”

        傅华衣皱眉:“有没有好好收拾?”之前有几个脸都被揍的变形了,她都没认出来其中还有一个左家少爷。

        越影嘿嘿笑道:“放心吧!就他一个,打掉了三颗牙齿,断了一根肋骨。”当然,还有某一位无辜路过的邵姓人被卸了胳膊,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打得好!

        当然这声叫好只能藏在心底,教坏了小朋友是不对滴。

        回到傅家的时候,七姨娘母女刚刚从提督府回来没多久。眼见着傅华衣牵着傅玉堂进来,傅月色害怕地招呼了傅华衣一声,立即躲进了房间里面。七姨娘却是是高兴得眉开眼笑,连连招呼着她进门。她现在是看清了,在这个家里连老爷都拿五小姐没办法,只要玉堂能讨得五小姐的喜欢,那往后便是大房要欺负她们的时候,都得看着办。

        这一回,全家人都想栽脏五小姐,只有自己帮她做证,自己那可是有功之臣。往后,只要她们母子让五小姐开心了,那好日子还不是滚滚来。

        傅华衣淡淡地看着苏氏:“七姨娘,傅家刚刚死了大小姐,你还是少笑些吧!让大夫人知道,我也不能保证你不受罚。”

        玉堂不一样,他人还小,孩子的情绪原本就只是一时的,他没有亲眼见过死人是什么样子的,感触自然不深。而且他到现在见过傅倾城的次数,加起来怕是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每次逢年过节的,远远地餐桌上见到一回,傅倾城也是高高在上的,玉堂根本就不可能对她生得出姐弟之情来。心情好的时候,自然会笑。

        “唉是是!”七姨娘赶紧收了笑容,心里暗悔,怪自己一时得意忘了形了。

        傅华衣没再多看她,只是对傅玉堂道:“今天走了这么多路肯定累了吧,自己玩去吧!”

        “嗯!”傅玉堂点头,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七姨娘,“姨娘,这是我买的七宝包儿,给你吃。”

        “哦,呵呵,谢谢,谢谢四少爷!”七姨娘第一次从儿子手中收到礼物,自然是又开心又激动,不过现在她知道不能笑得太灿烂,因此只是微微笑着摸了个儿子的脸。傅玉堂欢喜地笑着跑进了自己的院子里,还有三个七宝包儿,夫子一个,师父一个,姐姐一个,刚好了。

        “五小姐,谢谢您对四少爷这样好!”七姨娘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虽然在华洛死后,她曾经有好几次想要依靠大夫人,但她心里并非不明白,只不过身处在这种高门大院里面,很多时候总会身不由已。她一个戏子出身的贱民,在这偌大的后院里带着一子一女,若是没有依靠,日子怎么过?要知道傅家除了大夫人,就她一个人有儿子的,那些姨娘不敢招惹大夫人,她就是最大的耙子。

        傅华衣并没有回应七姨娘的感谢,她问道:“十四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带着玉堂去洛衣堂陪我?”

        七姨娘连忙答道:“四少爷说想要陪着您过中秋节,贱妾便带……”

        “可十四日并不是中秋。”傅华衣安静道。

        “十四的月亮也很圆了啊!”七姨娘道,“贱妾想十五夜里,家里肯定会用团圆饭的,到时候贱妾便不能与四少爷和六小姐一起过团圆夜了。”大户人家的姨娘,都是不能出现在正规场合的,除非很受宠。

        在傅家,如今除了大夫人地位毫无动摇外,也就只有身怀六甲,风华正茂的八姨娘能够进正厅吃团圆宴了。可即便八姨娘身怀六甲,那也是只能站在大夫人身后伺候她用膳的。

        傅家大夫的威风,各位姨娘从来无人可以愈越。除了华洛,华洛从来不屑参加这些家宴,也很少与傅家其他人来往。可是八位姨娘当中,只有五小姐一个人能管亲生母亲叫娘,其他的庶小姐都只能认大夫人为母的,就连她的玉堂都不能管她叫娘。

        “那你也没必要在我的院子里留过子时吧!”傅华衣皱眉道,“我要听实话,是不是有人让你过去的?”

        “啊,这个……”七姨娘愣了下,奇怪地看着傅华衣,然后看了看周围,见没有别人,才道,“五小姐,你不说我还没觉得,当日的确有人让我晚上带着玉堂去陪您到子时。”

        “这人是谁?”傅华衣的脸很冷,可是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更冷。七姨娘为难道:“这个,贱妾,贱妾我……”

        “你照实说,我不会说出去的。”傅华衣道。七姨娘小声应道:“是老爷说大夫人她们都去了相国寺,怕五小姐一个人寂寞,老爷说只有玉堂能让五小姐开心,便让贱妾带着玉堂去陪你。”

        “那今天做证的事……”

        “是贱妾自己的意思,五小姐是无辜的,贱妾当然不敢说谎污蔑……”七姨娘想要表功,可是在傅华衣的冷眼中,她不由渐渐心虚了,连忙小声加了一句,“老爷也有交代过。要说,老爷还真是心疼五小姐呢!嘿嘿……”

        傅华衣狠狠地泯了下唇,静寂道:“你要记住,今天我什么也没问你,老爷问起来什么也别说。”

        “老爷关心你才会问,为什么不能说?”七姨娘不解,傅华衣冷冷道:“记住我的话就够瞧了,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这,我……”七姨娘转念一想,脸孔顷刻变成了惨白色,她哆嗦着嘴巴,颤声道:“五小姐,你不,不会是怀疑……”

        “你找死吗?”傅华衣低喝了一声,七姨娘迅速捂住嘴巴,一双眼睛惊恐地瞪着像死鱼。

        “没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傅华衣说了一声之后,转身一脚深一脚浅地快步走出了七姨娘。

        “小姐,你没什么想问的吗?”回到洛衣堂后,傅华衣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发呆,越影等了好久都不见她作声,便主动开口问了。傅华衣视线从茫然中回来,她冷淡道:“你以为我想问什么?”

        “就是关于傅大小姐的死啊!你不是……”

        “够了!”傅华衣瞬间变脸,突然厉声喝斥了一句,越影并没有被吓到,她同情地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傅华衣,安静道:“是,小姐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可是,即便我不说,小姐你心里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可是因为不愿相信,所以你选择了自欺欺人。

        “抱歉,我失态了。”傅华衣靠回椅背,精神颓废,面容灰白。越影笑道:“小姐,我是你的婢女,这世上哪儿有小姐跟婢女道歉的?”而且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针对的不是我。

        傅华衣勉强扯了下嘴角,问道:“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他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我做事,小姐放心啦!”越影呵呵笑着,从梳台上一个抽屉里取出一包一包的花粉和各种补药的碎片,拿到桌子上,然后取出两只小瓦罐将许多花粉都倒进去,进行各种杂烩,乱搅一通。

        “叩叩——”敲门声响起,傅华衣伸手将面纱拿起掩住脸。越影喊道:“进来!”

        “小小姐,今日累坏了吧!嬷嬷给你做了菊花酥,嬷嬷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菊花酥了。”秋嬷嬷端着一碟糕点淡黄色的糕点走了进来,带着眼角的鱼尾纹,笑得格外的和蔼。

        傅华衣心底冷笑,喜欢吃菊花酥的是天竹和天章吧!她最爱的一直是娘亲亲手做的桂花糕,尤其是这个季节桂花开得最美的时节。当然,心里万般不屑,她却仍是笑着应道:“谢谢嬷嬷,我不饿,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吃。”

        凤离歌已经辗转着让人带了消息给她,说兰夜月给她备了三贴好药呢!这菊花酥当中包的是哪一种?

        秋嬷嬷将碟子放到傅华衣身边她随手可拿的位置,殷勤地劝说道:“小姐,刚刚出笼的,趁热吃,才香。”

        “嗯!”傅华衣笑了下,随手拿起一块,秋嬷嬷正心喜着,不料傅华衣却将糕点递给她,乖巧地笑道:“来,嬷嬷,你也吃!”

        “……”秋嬷嬷有心拒绝,可一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笑着接了。

        傅华衣又拿起一块喊越影:“影儿,你也来!”

        “等会儿,我正忙着呢!先留着,你们可别吃完了,我要吃的,我最爱菊花酥了。”越影回头,偷偷瞪了傅华衣一眼,坏小姐,故意整她呢!可能有泄药迷药媚药的东西,还叫她吃。

        “哦,那你先忙吧!”傅华衣笑着将糕点拿回来,将面纱掀起一个角,正待送进嘴里,抬头却见秋嬷嬷眼巴巴地望着她,她不解道:“嬷嬷,你怎么不吃?”

        “哦,我吃我就吃!”秋嬷嬷一紧张,竟然都忘了自称奴婢。她赶紧红着脸,将菊花酥送进嘴里,三两下嚼烂了吞下去,轻叹道,“哎,怎么做都做不出小姐的味道!是嬷嬷没用……”

        “哪儿有,嬷嬷做的很香,我喜欢。”傅华衣红着眼睛温柔地笑了下,将菊花酥送进嘴里,轻巧地咬了一半放在手里拿出来,慢慢咀嚼着回味无穷,“齿颊生香,果然好滋味!”

        “小小姐喜欢,多吃些,多吃些!”秋嬷嬷欣喜地直劝。傅华衣将另一半也吃下去后,又捡起一块递给秋嬷嬷,秋嬷嬷不敢不接,一块一块,吃得真是苦不堪言。好在,等到接起第六块时,傅允涛大步走进了屋里,冷着脸道:“你们都出去!”

        这个你们,说的自然是秋嬷嬷和越影。

        秋嬷嬷如蒙大赦,赶紧拿住那块菊花酥,告了礼后匆忙跑回自己屋里,猛抠喉咙,想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可哪儿有那么容易!

        越影担忧地望了会儿傅华衣,但傅华衣却是稳坐不动,这时候她也不敢轻易激怒傅允涛,只好乖乖出了门。

        等屋里就剩下傅华衣一个人时,傅允涛的脸已经不再忍耐地变成了一片阴沉,他正要发作,却听傅华衣悠悠道:“父亲大人,您来的正是时候,五儿正要向您禀报一个好消息。半月的闭关,我终于填全了千年延寿丹丹方,只待影风玉凤二人寻来十二大天地灵材,便可入炉炼丹了。”

        傅允涛满腔的怒火瞬间被千年延寿丹五个字给打成了碎片,他阴冷的脸色顷刻回暖,但当然,对于这样从天而降的大好事,他也不敢轻易相信。傅允涛似是疑惑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今日公堂之上,傅华衣如此的不给面子,公然指出傅允涛虚伪的另一面,更是当众大放厥词,而今二人之间再无法假装什么父女情深了。

        傅允涛不再装,傅华衣自然也不再装。她悠哉地靠着椅背,淡淡道:“难不成父亲大人以为,仅凭着几颗不死丹,女儿便敢在提督府公堂上肆意妄为不成!”

        PS:恭喜箩箩妞子登上华衣家霸王宝座,超极霸气!星星眼(*>﹏<*)′谢谢ZHU的打赏,么么!感谢昨天手机某位用户亲的四张月票,摸摸!一万两千字大章奉上,票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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