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画家的掌中宝
苍苍这才松了口气，专心地纾解身体的不适。
憋得久了，堪堪倒腾了大半个小时才完事儿。
苍苍洗了澡，换了睡衣拉开浴室门，冷不丁看到门口放着一杯热水，放得久了，只微微冒着丁点儿热气。
他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实话剧烈运动出汗洗完澡后，喝一杯温热的水，真的很舒服。
他想了想，拐了个弯去了夜辰魅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把灯打开，果然看到床上的小家伙睁着眼睛，没有睡觉。
看到他来，夜辰魅眨了眨眼睛，眼底有什么东西快速划过。
苍苍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你的水，我好多了。”
夜辰魅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你刚刚，做什么？”
苍苍本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羞耻的，生理需求，天性使然，但对上夜辰魅黑漆漆的眼神，诡异地涌起一抹羞耻感，没能将实话尽数说出口，“我刚刚身体有些不舒服，在……舒缓。”
夜辰魅没再说话。
苍苍想了想，又道：“小辰，爸爸身体不是很好，可能以后经常会突然不舒服，我不舒服跑回房间的时候，小辰不能跟过来，知道么？”
夜辰魅眼底的光芒暗了下去，抿了抿唇，没回应。
苍苍连忙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道：“我不是嫌弃你，因为爸爸不舒服的时候，小辰凑过来，可能会受伤的。所以下次再碰到这样的情况，你就乖乖呆在房间里，别靠近我，好不好？”
夜辰魅静静地盯着他，终于点头。
苍苍这才松了口气，亲了亲他的额头：“快睡觉吧，晚安~”
夜辰魅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
夜辰魅开始开口说话，越来越粘着苍苍，也开始尝试着交朋友，但人还害羞，有点不好意思跟别人玩。
小木头看着日渐软化的夜辰魅，有些怪异：[你觉不觉得……他好像有点ooc了。]
[什么是ooc]苍苍茫然地从电绘屏里抬起头来。
小木头关了远程智能监控，若有所思：[难道忘了，他是霸道总裁路线了吗？]
苍苍点头：[我记得呀。]
小木头：[他早上出门还红着脸亲了你的额头。]
苍苍笑的很慈祥：[哎呀……他还是个孩子嘛。]
小木头默了，但愿是他想多了吧，可能有的霸道总裁小时候就是这样式的？
……
春来秋往，苍苍刚来时，夜辰魅才9岁，几年过去，现在已经是16岁的高中生了。
或许是苍苍每天给他准备的牛奶在青春期起了效果，夜辰魅初中时便抽了个子，高中时，已经将近有188的身高了，在男生堆里鹤立鸡群，又瘦又高挑，他长得又好看，肤色白皙，大小混了个校草的名头。
学业上也从来不让苍苍操心，自从小学换了学校后，成绩也跟了上来，如今已经是市重点一中尖子班里的学霸了，蝉联多届大小考榜首第一名，是当之无愧的校草学霸。
这位校草学霸，从十七岁生日的前一天，就开始粘着苍苍跟进跟出了。夜辰魅抽条长个子，但苍苍依然是维持着原来的模样，26岁的年纪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他剪掉了当年那头非主流的中长发，蓄了清爽的短发，丸子头什么的，对他而言太难了。
“宋称~”校草学霸此刻正又乖又可怜地从后面抱着年轻父亲纤细的腰肢软软地撒娇：“不要请我同学好不好？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过生日。”
十五岁以后，夜辰魅就没再喊过他爸爸。
苍苍无奈地端起刚热好的牛奶，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把蹭在身上大狗狗似的人掰扯开：“你那么多同学，不打算带几个回来给我认识一下吗？”
“不要！”夜辰魅郁闷地把脑袋埋进他的脖颈里，哼唧唧地没精打采：“你如果非要请他们，那我就不过生日了！”
苍苍失笑地把他的脑袋托起来：“这次，不论如何，你也要把同学带过来！你们老师和我说了不止一次，说你在学校孤僻，不爱交朋友，你既然不承认，就把朋友带来给我看看。”
夜辰魅委屈地红了眼圈，在他身上继续哼哼唧唧：“老师骗人！”
苍苍不理会他的撒娇，“总之，让我看看你的朋友，不然，你明天出去和朋友一起过生日。不要总赖着我。”
夜辰魅的眼泪说来就来，一把抱住苍苍纤细的身体：“我不管！我就赖着你！不要别人给我过生日！”
苍苍被他撞得一晃，身后撑着桌子，才勉强站住，端着热牛奶的杯子微微倾斜，牛奶撒出来些许，顺着纤细修长的手指和白嫩的皮肤流下来。
夜辰魅盯着那牛奶划过的痕迹，眼神微变，喉结滚动了一下，再抬头时，眼睛里的泪水恰好滑落：“宋称，你是不是嫌我烦，不想要我了？你别不要我，我会努力去交朋友的……”
苍苍最怕他这小可怜虫的模样，连声哄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要你多跟同龄人沟通沟通……算了，明天还咱们两个在家过，你别哭了呀……”他抬起另一只手，手忙脚乱地擦掉对方的泪水。
夜辰魅吸了吸鼻子，站直了身体，泪珠还挂在眼角，脸上就先咧开笑来：“好~”
人很快一溜烟跑了出去。
苍苍叹了口气，扬声喊：“吃了早饭再出门！”
“知道啦~”外面传来悦耳悠扬的声音，任谁也能听出声音里的欢快来。
小木头无语地看着苍苍：[傻狗，你看你养大了个啥玩意儿？]
[怎么啦？]苍苍见不得别人说他养大的孩子：[小辰多好一孩子，又乖又听话又开朗又好看。]
小木头无语地张了张嘴：[你确定？]
苍苍心虚地转移视线，[就很乖啊……]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室内突兀地响起，苍苍低头，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班主任三个字，更心虚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电话了。
苍苍深呼吸一口气，接通：“喂……”
“宋先生！请问夜辰魅在家吗？他昨天下午又没来上课，晚自习也逃了，虽然这孩子成绩很不错，但他这样总不来上课，影响也不好，他今天会来上课吧？我听了一些学生说，总看到他跟校外的人混在一起，平常问他也不怎么说话，所以想着，跟您说一声，您这边多重视一下。还有就是，因为我个人身体的原因，要换班主任了，我知道高三换班主任对学生而言影响很大，抱歉，新班主任应该会在今天跟学生见面的……”
“好，我知道了。”苍苍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才挂了电话，并没有多问新班主任的事情，他知道是谁。
小木头凉凉地看着他：[很乖哦。]
[……]苍苍郁闷地揪了揪脑袋上耷拉下来的头发：[反正很乖！]他第一次养孩子，自己都还什么都不懂，对夜辰魅自然也就包容得多，在他眼里，夜辰魅只要没把这个小位面玩脱，就是乖孩子！
苍苍叼着钥匙出门，准备第二天生日布置家里的小道具。
每年生日，夜辰魅都是跟他过的。
但是……
宋称这具身体，平常那癖好发作起来没规律，但夜辰魅生日当天晚上过了10点，必然要发作一次，加上夜辰魅现在也大了，他怕瞒不住，被撞破。
小木头啧啧两声：[被撞破不正好？赶紧把爱意值刷了。]
苍苍：[不是已经有三颗星了嘛。]
小木头脸色一黑：[6年前就三颗星了，挂到现在还是三颗星，你这样我能判你消极怠工知道吗？]
苍苍心虚地转移话题：[我不和你说了，得去定蛋糕，小辰只爱吃那一家的。]他也爱吃那家蛋糕，平常懒得去跨大半个城去买，但如果是小辰生日的话，就可以。
生日正好是周六，夜辰魅从早上就开始期待，蹲在苍苍床头，像只嗷嗷待哺的大狗狗。
苍苍醒来看到这样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蹲这儿做什么？”
“等着宋称给我过生日~”夜辰魅笑眯眯地任他摸着。
苍苍摇了摇头，困得打了个呵欠，又要倒下去，被夜辰魅眼疾手快拽住纤细的手腕，强行把人拉坐起来：“快起来，大懒虫！”
声音里带着发育后特有的低沉，听着语气，还以为他才是父亲。
苍苍打了个呵欠，他怕今晚癖好会提前发作，以防万一，昨晚先给自己舒缓了几次，弄到很晚才睡，早上7点，实在有些起不来。
两人拉扯间，床上的人没有察觉，睡衣领口被扯开许多，纤细的天鹅颈，雪山般耸立的锁骨和皑皑白雪中的两朵粉色红豆被人浏览了个干净，主人还不自主，迷迷糊糊地脑袋一点一点，头上翘着跟呆毛，怎么都按不下去。
苍苍又待睡过去，冷不丁身体被人死死抱住，来不及多想，身体突然腾空，被人抱小孩似的托着屁股，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12月的天气，即便房间里开着空调，苍苍也着实冷了一下，清醒了，哭笑不得地从对方怀里挺直身体：“放我下来。”
“你不起来，我只能把你拎去卫生间了！”夜辰魅似是赌气，托着他的大掌极为用力，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很轻易地把人抱小孩似的抱进了卫生间，放在洗漱台上，手脚麻利地给他接水漱口，又把挤了牙膏的电动牙刷凑到他唇边：“张嘴。”
熟练程度看得出，也不是第一次了。
苍苍听话地张嘴，带着薄荷味的牙刷捅进来，很快在他口腔中震动起来，两人都极为熟练，苍苍配合着一会龇牙一会张嘴，两条腿还无知无觉地大敞着，让对方挤进来，方便凑近些，托着他的下巴，仔细给他清洁每一颗牙齿。
震动停止，夜辰魅端了杯子给他漱口，又拧了湿巾给他洗脸，拿着粉色的小发夹把苍苍额前的刘海往上夹起来，光洁饱满的额头被整个露出来，眉眼漂亮得惊人。
洗漱干净，夜辰魅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苍苍抬腿踢了踢他：“我自己来换衣服，你出去等我吧。”
夜辰魅也没说什么，面色如常地从他两腿间退开：“那你快点儿，别又睡着了。”
“唔。”苍苍点头应了声，一边脱了睡衣，一边朝着衣帽间去。
夜辰魅眯着眼睛，漆黑的眸子盯着衣帽间处脱了上衣，纤细白净的背影，还有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缓缓关上门，漆黑的眼底瞬间滚起炙热，里面翻涌着疯狂的侵占欲，浓得触目惊心。
苍苍换好衣服出来，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卫衣，里面是黑白条纹的打底高领衣，卫衣外面还套了件浅色的马甲面包羽绒服，下半身一条宽松的直筒裤运动鞋，嫩得像个高中生。
临出门前，夜辰魅还给他套了个毛线尖尖帽，又给他戴好手套，这才领着人出门。
苍苍隔着手套，仰着脑袋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头：“谢谢小辰。”
夜辰魅微微低头，让他拍的方便点儿：“不客气~”
两人说好了今天是夜辰魅的生日，白天陪他出来玩一天，晚上再回家吃。
但夜辰魅的生日在12月25号，深冬的天气出来玩，也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去处，好在前两天下过大雪，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某市是一个非常年轻化的城市，快节奏，娱乐场所非常多，而圣诞节又是年轻人们近些年非常热衷的节日，还是白天，街上就已经非常热闹了。
夜辰魅带着苍苍逛的是一条文化街，这片街区整体偏西洋复古风，两边是高大的梧桐树，树上叶子落光了，只剩一些小球挂在树上。
两边是复古的欧式小洋楼，在雪景和阳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泽，仿佛是通透灵动的水彩风景画。
树下两边都是各种特色的小吃摊，一车一摊的模式，还有摆摊卖小玩意儿和苹果、小礼物的人。
这条街在某市是通传的情侣街，梧桐树内侧，长长的围墙将洋楼与街道隔开，那些围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涂鸦和字符。每对来这儿的情侣，都会留下美好的心愿，或者关于两人回忆的涂鸦，再将整条长街走完，据说这样能够结成正果，白头到老。久而久之，街道两边的墙也成了风景。
苍苍是个很宅的漫画家，某市这些好玩的点，他几乎都没去过，或许宋称去过，但苍苍基本上一心扑在奶孩子身上，基本上是不怎么出门的。
年轻的情侣们手挽着手，在这条长街上闲逛着。
夜辰魅和苍苍并肩走着，时不时肩膀互相摩擦。
苍苍新奇地看着街上的景象，仰头去看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小朋友：“小辰，这就是你一直想带我来的地方？”
夜辰魅点了点头，笑道：“宋称，今天的消费可都要你负责。”
苍苍也笑：“好啊~”
夜辰魅替他拢了拢帽子，“你喜欢这里吗？”
苍苍闻到空中飘来不知名的香味，点了点头：“嗯~很温馨，很热闹。”
夜辰魅指了指旁边的墙壁：“那边可以写字，我们也去吧~”
寿星最大，苍苍当然是顺着他的。
其实他对于人潮多的地方，并不是很喜欢，据他所了解，夜辰魅也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即便是他的自闭症好了，也还是排斥陌生人群。所以夜辰魅会带他来这儿，并坚持要跟他走完这条街，苍苍还是很惊讶的。
圣诞节人多，墙壁旁都是写字的情侣。
苍苍好奇地看了一眼，墙上大多数是一些情情爱爱的句子和涂鸦，稍矮一些的地方几乎都看不出墙壁原本的颜色。
夜辰魅突然从背后叉着苍苍的腰，将他高高举起：“帮我写一句话。”
“……”苍苍有点儿囧，看到旁边的人都往自己这边看，忍不住捂脸：“你要写什么？”
夜辰魅：“希望夜辰魅和他心爱的人能够永远在一起。”
好土。
这是苍苍的第一反应，旁边有人看着，他也不好太磨蹭，赶紧写完了让人把他放下去。
写完后，两人才从人堆里挤出来，夜辰魅拉着他继续往长街那边走。
苍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有喜欢的人了？”
夜辰魅笑眯眯地点头：“有。”
苍苍盯着他脑袋上的三颗星星：“有多喜欢？”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夜辰魅说完，又凑近了点儿，满脸幸福地看着苍苍：“宋称，不论这个人是谁，你都会为我开心吧？”
苍苍还盯着他脑袋上的三颗星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会……会吧。”
说完，他忍不住在心里狂喊小木头：[快出来！小木头！我养的小白菜被别人给拱了！]
小木头打了个呵欠，凉飕飕道：[活该，让你不抓点儿紧！]
苍苍还是第一次碰到任务目标已经有心仪对象并且这个人不是他的情况，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夜辰魅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表情：“宋称，怎么了？你看起来有点不太开心。”
“我……”他哪里是不开心，他是慌得一批，任务怎么办！
“夜辰魅？”
旁边突然响起温润好听的男声。
两人循声望去，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男子，瞧着二十七八的模样，穿着呢子大风衣，瘦长身材，长相温润，气质干净，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镜框，很是斯文的打扮。
“是你？”夜辰魅显然认出了这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暖冲他微微点头，看到了他旁边的人，眼底划过一抹惊艳：“这位是？”
夜辰魅危险地眯了眯眸子：“他叫宋称。”
他又低头凑到苍苍耳边：“这是我的新班主任，昨天换的。”
白暖率先冲苍苍伸出手，勾出温润的笑：“你好，我叫白暖，白日暖阳天的白暖。”
苍苍脸色更白了，但还是礼貌地握住对方的手：“白老师你好，我叫苍……我叫宋称，是小辰的父亲。”
白暖的大拇指在他手背轻轻划过，收回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没想到夜同学的父亲，竟然这么年轻，你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
苍苍勉强笑了笑。
夜辰魅上前一步，挡住白暖的视线：“老师，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白暖笑着点了点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双方礼貌性地寒暄了一下，又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远去。
这边夜辰魅拉着苍苍走完了长街，本来还想去个地方，但面对络绎不绝虎视眈眈的目光，他也实在没了兴致，早早地提出了回家。
苍苍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瞄着旁边副驾驶手长腿长的人，对方似乎有些累了，懒洋洋地靠着座位，眼睛微睁着。
苍苍清了清嗓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小辰。”
“嗯？”夜辰魅听到他的声音，很快打起精神来，又乖又热切地看过来：“怎么啦？”
苍苍心虚地问：“你……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夜辰魅眼神微闪，复又笑眯眯地凑过去：“秘密~不告诉你。”
“哎……”苍苍莫名有些气闷，“连我都不能说吗？你告白了吗？跟他在一起了吗？你答应过我不早恋的。”
夜辰魅笑出声：“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哦，没有表白，没在一起，没有早恋~”
苍苍偷偷松了口气，继续打探敌情：“你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认识吗？”
夜辰魅摇了摇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苍苍噎了一下，泄气了，他的乖宝宝，现在都有秘密了，还瞒着他。
今天周末，外面街道上有许多年轻的学生，有很多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带着耳钉，大冬天的还穿着两件薄薄的衣服，四五成群在街头抽烟乱晃。
苍苍侧头看向夜辰魅，见他眼底并没有什么好奇或者向往的神色，才偷偷松了口气，继续开车，又忍不住气闷，虽然没学坏，但是竟然有小秘密瞒着他了。
这种感觉真是……不怎么让人愉快。
夜辰魅察觉他打量过来的视线，好笑地扶额：“放心吧，我不会学他们打耳洞，染头发，抽烟，打架的。我永远是你的乖孩子~”
苍苍侧头去看他，见他神色坦然，正可可爱爱地伸手戳着前方摇头晃脑的车载娃娃，心里的异样感打消了许多。
两人回了家，李嫂已经准备了丰盛的午饭。
苍苍早饿坏了，步子冲着饭桌去，上半身却被人掰住，强行转了个弯，身后传来低沉无奈的声音：“洗手去。”
“好嘛……”苍苍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有时候真分不清，到底是谁管谁。
苍苍走到洗手池边，身后拥上来个身躯，左边肩膀一沉，他侧头，夜辰魅正懒洋洋地从后面靠过来，仗着身高，弓着背把脑袋整个放在他肩膀上，两人头靠的极近。
苍苍一边洗手，一边道：“又怎么啦？”
夜辰魅像孩子似的哼唧两声：“下周又要月考了。”
苍苍擦干净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加油呀~”
夜辰魅叹了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气：“宋称，这次考第一名有什么奖励吗？”
苍苍转身出去，夜辰魅亦步亦趋地贴在他身后，脑袋还粘在他肩膀上。
苍苍想了想，实在想不到什么该奖励什么了，侧头看他：“你想要什么呀？”
“唔……”夜辰魅认真思考起来。
少年的发育渐渐成熟，鼻腔里懒懒地发出声响，喉咙里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震动，通过紧贴着的身体传达过来，苍苍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莫名有点耳根发烫。
夜辰魅起身，坐到饭桌上：“算了，我想不到，先欠着吧~”
苍苍偷偷松了口气，摸了摸左耳：“好……”
两人吃饭完，夜辰魅又突发奇想，说要看电影。
于是拉着苍苍上了楼，进了主卧，美名其曰为，苍苍房间的床大一点，更舒服。
夜辰魅拉上窗帘，房间里黑漆漆的。
苍苍坐到床上，窝进被窝里，好奇地看着瘦高的黑影子：“看什么电影？”
夜辰魅脱了衣服跟着躺上去：“不知道啊，从你电脑u盘里随便找的。”
外面又渐渐下起了雪，屋内开着空调，暖烘烘的，两人脱了外衣一起缩在被窝里，看着投影仪在墙上投射的影片。
两人都靠坐着，苍苍替他掖了掖被子：“冷就靠过来点哦。”
“嗯。”黑暗中，夜辰魅应了声，吸了吸鼻子，似乎确实有些冷了，又靠过来了点儿，身体整个倾向苍苍这边。
苍苍动了动被子里的脚，怀念道：“你都多久没跟我睡了？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同样躺坐在床头，身体在被窝里，对方的腿比他长出去一截，明明小时候就那么短短的一点儿，一转眼都这么长了。
这是他亲手喂养大的，苍苍胸腔里涌起莫名的自豪，亲昵地蹭了蹭旁边那颗脑袋。
夜辰魅的声音带着几分散漫的无奈：“你才多大年纪，说话就跟小老头似的。”
苍苍笑了下，夜辰魅也跟着笑了下，两人开始专心留意电影里的剧情。
半个小时候，苍苍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小辰，你挑的什么电影？怎么女主还没出来？”
“唔……不知道啊。”夜辰魅违心道：“好像叫什么知男而上吧，你电脑里找的。”
“啊……”苍苍愣了一下，小脸一辣，这是他让小木头帮他下载的，多看多学多实践，看男人之间怎么谈恋爱的……
夜辰魅状似不经意道：“听着像是男同片子。不过，男人之间怎么谈恋爱？”
苍苍很快想起他那个“心仪的对象”，忍不住心下疑惑，难道不是那个新来的白暖老师？那不是位面里的主角受吗？还是说，现在的小辰，喜欢的是女人？
夜辰魅拽了拽他的小拇指：“问你呢？两个男人怎么做那事儿？”
“那事儿？”苍苍愣了一下，还没把天真的小朋友跟成年人那档子事联系起来。
“就是做啊。”夜辰魅语气坦然，带着学霸式的求知欲：“两个男人怎么做啊？”
苍苍被他问得老脸一红，不明白话题怎么就从谈恋爱跨到那事儿上了，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和冥深厮混的那些年，其实以前他也是不知道的，后来是苏慕白教会了他，准确来说，是白麓教会了他，第一晚，是白麓共生在苏慕白身上，第二晚也是。
后来在冥深那个世界，被封住了记忆，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从头学，冥深教他的时候很温柔，他当时没有痛觉，又有双修功法辅助，基本上是没吃什么苦头。
相反的，双修功法给身体的愉悦感是呈阶段上升翻倍的。
他对这事向来没什么羞涩的心理，只追求无上的快乐，因而还被冥深罚了一段时间。
后来在神界，被冥深囚禁在神殿里，洗了记忆，每天几乎除了做那事儿，还是做那事，翻着花样，不知疲倦，有的时候冥深还会在事后一本正经地给他塞住，肚子里装了满满的牛奶，排不出去。
他难受得哭不出声音，央着冥深帮他排出去，冥深就会很严肃地往他肚子里吹口仙气，骗他说：“这可怎么办？本座已经将它催化成婴儿了，苍苍，你肚子里可是条小生命啊~”
墙上的电影还在继续。
苍苍忍不住笑了下，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笑着笑着，突然鼻尖一酸，他往被窝里拱了拱。
好想冥深啊……
“爸爸……”旁边传来夜辰魅的声音，若有若无地带了几分冷意：“你在想什么？”
苍苍回过神来，正待说话，菊花突然传来一阵紧缩蠕动，苍苍身体一僵，蹭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夜辰魅讶然地看着他。
苍苍脸色一红，“身体不舒服，你快出去！”
夜辰魅愣了一下，黑暗中，突然不动了：“爸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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