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主神世界
一阵头晕目眩，苍苍带着碎片，已经回到了主神世界。
他脱力地瘫倒在地上，终于摆脱了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感，五脏六腑也都归了位，身体瞬间轻松起来，连头皮都舒爽了，整个狗宛如新生。
小木头恢复到半人高，站在他旁边：“傻狗，恭喜啦！任务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苍苍摇了摇头，躺在地上，抬眼去看光屏，上面是罗阿九那个世界和小花妖的世界，两个世界分屏播放着他离开后的情况。
苏慕白和罗阿九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停顿片刻，又恢复过来。
村民们围了上来要将罗阿九制住，怕他伤了苏慕白。
苏慕白却将他护在身后，冲众人道了句无妨，就把罗阿九拉走了。
剩下罗七七和刚置办完年货回家的罗小八收拾残局。
另一边小花妖的世界，大战之后，若耶开辟了第七界，南清月和倚楼带着魔族来善后，用魔族禁术收集了花妖的一缕精魄，交给了若耶，需得养护千年，精魄才能重新孕育出灵魂。
苍苍忍不住惆怅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尽管努力让自己从位面情绪中剥离出来，那种毁灭性的疼痛感带来的后劲依然让他忍不住产生恐惧。
真的是太累了……
苍苍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回到主人身边啊？”
小木头：“傻狗，任务还有几个呢，就想回去了，做梦吧！”
苍苍听罢，努力将那些位面抛在脑后，将若耶和苏慕白抛在脑后，将那些恐惧感抛到脑后，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这里是主神世界，不是位面。
在心里做了老半天的建树，苍苍才勉强清醒一点，从位面里脱离出来，但听到小木头方才的话，毛茸茸的耳朵又耷拉下来：“还有多少任务才能回去？”
小木头挑了挑眉：“主神世界这么好，你还想回去？”
苍苍：“当然想啊，不回去我主人怎么办？”
小木头摇摇头：“你主人指不定养新狗，早把你忘了。”
“骗人！”苍苍很生气：“我主人才不会忘记我！”
“傻狗，你敢喷我一脸口水？！”小木头气势汹汹地抹掉脸上的唾沫，仰着头瞪着苍苍，身高不具备优势，气势都削弱一半了。
两人吵嚷间，后知后觉地感觉光屏室内的气压低了很多，周围凉飕飕的，有杀气！
“主……主人……”小木头傻眼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光屏室的白麓。
苍苍闻声转头，看到了身后的白麓，两片碎片不知什么时候飘回他手上，慢慢融合进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白麓看他的眼神，像极了苏慕白，冷飕飕的，随时要把他干昏过去似的。
“系……系统哥哥好。”先打招呼，总是没错的，乖巧的狗狗不会被惩罚。
白麓神色不变，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阴测测地，盯得苍苍和小木头浑身发毛。
苍苍正想着，说点儿什么打破当前的尴尬局面时，白麓收回了视线，坐到沙发上，微微后仰，带着几分散漫：“利用楚群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什么？”苍苍没反应过来，一时没办法将白麓和那个世界扯上关联。
小木头头皮发麻，猜测他这是秋后算账来了，心下打定主意，死不承认，遂不着痕迹地躲到苍苍身后，一语不发。
白麓无意义地勾了勾唇角：“做得不错，推快了任务进程。”
？！
小木头连忙闪出来：“是我！主人，我就是看傻狗……不是，苍苍他任务进度太慢了，才给他出谋划策的，是我的主意！嘿嘿……”
“呵……”
室内的嗤笑若有若无地响起。
“砰”的一声闷响，小木头捂着脑袋上的包，被丢出光屏室。
苍苍张了张嘴，正待说话，冷不丁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被捂住眼睛，按倒在塌软的沙发里，陷进去一大片。
手腕处传来微凉的触感，苍苍不适地缩了缩，听到自己手环上传来机械音：“测谎模式已开启。”
他愣了下，好奇地歪了歪头：“那是什么？”
耳边响起白麓特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那个吻痕怎么回事？”
苍苍伸手想扒掉他的手掌，双手很快被钳住，紧扣着束在头顶。
他挣扎着想把人推开，双腿跟着被压住。
“答便答，动手动脚做什么？”
对方如是说着，声音里理所当然的不悦，像极了苏慕白理所当然地笑他笨时的语气。
苍苍劲儿没他大，对方压在他身上，沉得好像一座山，奋力挣扎也悍不动他半分。他只好妥协：“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吻痕。”都两个位面了，他记性哪有那么好……
“那晚，后颈，不是苏慕白留下的吻痕。”白麓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却莫名让人思绪清晰起来。
不是苏慕白留下的吻痕，那肯定就是小木头做的那个了。
“是小木头替我做的假象。”苍苍老实坦白。
手环上的绿灯闪了闪。
脚上的桎梏消失，陷进沙发里的腿浮上来几寸，但很快，双腿之间又挤进来一条腿，似乎是对方的膝盖，堪堪停在危险的边缘。
苍苍不自在地往后蹬了蹬，被人扣住腰又拖了回来。
耳边熟悉的声音又响起：“那楚群，你跟他都做过什么？”
唇上有热气拂过，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甜味，对方的嘴唇应该靠他的唇很近，而且……刚吃过水果糖。
苍苍分神想着，又很快应答：“只是每天听听戏，然后吃饭，然后在镇上踢毽子，耍球。”
“只是这样？”
“嗯！”
手环绿灯又闪了闪。
室内一片诡异的沉寂，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视线里重新出现亮光。
苍苍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茫然地四下打量，只来得及看到白麓轻飘飘离开房间的背影，步履慵懒，却有规律，每一步迈出的长度一模一样，脚步声节奏均匀，黑色的发丝微卷，随着脚步轻轻颠着。
苍苍愣了下，一下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后知后觉地涌起一阵心虚，他在位面跟白麓的碎片做个很亲密的事情，但那是因为碎片们不知道他是狗，若耶知道他不是人，就没有再跟他亲近过了。
傻狗子忘记了苏慕白被白麓附身过的事。
白麓知道了这些，是不是生气了？
他只瞧见白麓的背影，自然错过了白麓过于病态苍白的脸色，以及灵魂深处，堪堪被压制回去的，属于苏慕白的碎片。
小木头顶着脑袋上巍巍然的大包走了进来，长叹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瞪着沙发上的人：“你这傻狗，白对你好了！刚刚也不帮我辩解一下！”
苍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变脸太快了，我反应不过来嘛，你疼不疼？”
“换你试试？！”
苍苍咧嘴笑了起来，凑过去给他吹吹：“呼呼就不痛了~”
小木头板着脸，双手抱臂：“你说不痛就不痛吗？”
苍苍又吹了两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还痛吗？”
“……”木头人梗着老脸不想回答，真的不痛了。
苍苍期待地看着他：“我主人每次都是这样哄小幼崽的，呼一呼，痛就飞走了。”
小木头被他幼稚到了，木着脸转头拉下光屏，调出他的数据面板：“看数据。”
“嗷。”苍苍也没有纠结，注意力跟着被转移。
灵魂纯净度：100
灵魂偏向：乖巧
灵魂力：180060
系统：999
系统等级：七颗星
属性：力
灵魂等级：三级-四级
精神力等级：s级
苍苍疑惑地指着倒数第二栏：“这是什么意思？是三级还是四级？”
小木头解释道：“你进花妖位面时，就已经三级了，历练了这么久，也快突破四级了。这是要突破四级的临界数据。”
苍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
小木头又道：“这次回来，主人给你安排了训练课程，”
“什么训练课程？”苍苍不解。
“物理攻击训练。”
小木头说着关了光屏转身出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转头看他：“你怕gui吗？”
苍苍很快想到以前跟主人一起拉着窗帘在黑漆漆的客厅看恐怖片的场景，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怕的。怎么了？”
小木头挑了挑眉，露出慈祥的笑来：“没事~”
苍苍也没放在心上，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些训练？”
“任务需要。”小木头这样敷衍着。
……
这次回到主神的世界，时间却比上次间隔久了很多，上次做完任务回来，主神的世界才过了一点点时间，这次回来，已经过了大半个学期，光明学院都放假了。
苍苍回到浮光神殿，先被傀儡木头人们拽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才放他自由活动。
整天缩在别人的身体里，好不容易回来能舒展舒展身体，苍苍把自己抛到沙发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很快有了睡意，蓬松柔软的尾巴一点点耷拉下去，呼噜噜的声音轻轻浅浅地从沙发里传来。
半夜，白麓踏着点儿回来，进了殿内，有傀儡木头人很快走过来，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和手套，熟练地递上酒杯。
白麓挥退木头人，也没开灯，就着殿外投射进来的光，进了偏殿客厅，坐到沙发上。
“唔……”
声音从身下传来。
白麓皱着眉头起身，转头看到了沙发上的人。
苍苍迷迷糊糊地把自己的尾巴拢到怀里，翻了个身，肚皮朝上：“……压到我的尾巴了……”
呼噜噜的声音很快又响起。
白麓挑了挑眉，眼神凝在他毛茸茸的尾巴上，缓慢上移，停在那对耳朵上。
他鬼使神差地放轻了呼吸，伸出食指，拨了拨那只耳朵。
耳朵很软，被他拨动，又软软地弹回去，指尖留下柔软的触感。
“啧……软软糯糯的，成何体统。”
轻斥声在客厅里小声回荡着，似是怕惊醒了贪睡的小狗崽。
……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不用上学，不用做任务，苍苍满足地从床上爬起来，真是美好的一天~
嗯？床上？
他倏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床，昨天明明在客厅沙发上睡的，什么时候回房间的？
“起了？正好，跟我来吧。”小木头探了个头进来，说完，又缩回去了。
苍苍挠了挠头，迷离着眼睛迅速洗漱了一下，套了件外套出门。
小木头见他身上穿着的外套，眯了眯眼睛：“你这外套……有点儿眼熟啊。”
“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苍苍低头，拽了拽身上过于宽大的毛衣开衫外套，颜色浅浅的，袖口还有一朵可爱的小花装饰，看起来分外乖巧。衣服上还有很好闻的味道，很熟悉。
白麓？
小木头挠了挠头，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便也不纠结，带着他开了门，一脚跨进训练场。
在位面世界待得太久，苍苍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这个世界到处是传送门了，一脚跨进去，人已经迈入了宽广的草地。
天上悬浮着光明神殿，若隐若现藏在浮云里，天色明亮，照得草地上亮堂堂的。
光明城是永昼之城，只能通过看时间表来确定白天还是晚上。
草场入口处立着几个傀儡小木头，场地里白麓和辰曦正在交手。
准确来说，是辰曦正在单方面挨揍。
辰曦眼尖地瞥见了入场的小狗崽，连忙打住：“不打了不打了，你的狗子来了。”
白麓停住手，站定，转头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苍苍，目光扫过他脑袋上的耳朵，收回视线。
辰曦揉了揉眼睛，啧了一声，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白麓：“他身上怎么穿着你的外套？”
白麓凉凉地瞟了他一眼：“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辰曦摸了摸下巴，眼底露出八卦之色：“只不过……”
“一会你陪他练。”白麓打断他的八卦。
“哦……啊？”辰曦抬头，白麓已经走过去了。
苍苍站定在他面前，白麓伸出指尖，在他眉心一探。
苍苍感受到眉心微凉的触感，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留意到白麓今天的穿着，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懒散的打扮，宽宽松松的浅色卫衣和长裤，脚上穿着运动鞋，微卷的头发耷拉着，莫名有几分陆风的少年感。
苍苍又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穿着黑色长风衣军装，带着军帽，生人勿近的架势，跟现在大相径庭。
白麓放下手，苍苍瞥见了他袖口上绣着一朵小花花。
白麓不是拖沓的人，简单解释了一下今天训练的主题和原理，把他交给了辰曦。
辰曦自然也不敢偷懒，正模正样地把调运灵魂力的诀窍跟苍苍解释了一番，便引导他尝试：“按我说的做，感受到了么？”
苍苍连忙敛了思绪，专心应对面前的修炼，点了点头。
虽然是第一次调动灵魂力，但很神奇，对方提过的心脏、肩膀、掌心和指尖，稍微感受一下，就有灵魂力在涌动。
辰曦疯狂给白麓使眼色‘看吧！天赋异禀的物理攻击选手，跟你真的特搭！’
“……”白麓移开视线，只浅浅地盯着正聚精会神的小金毛。
辰曦便也重新看向苍苍，继续道：“将灵魂力凝聚在掌心，感受灵魂力释放出来后的形态。再尝试把它想象成你想让它呈现的形态。”
苍苍不过听话地想了一想，手里的灵魂力比他还听话，一瞬间变化出骨头的样子，悬浮在他掌心。
在场除了白麓，其他人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苍苍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想象将灵魂力幻化成一个护身罩，抵御所有攻击用。”
苍苍手里的灵魂力很快变化成护身罩，扩散放大，白麓离他近些，也被护身罩笼罩在里面。
白麓看了一眼辰曦，对方会意，突然发动攻击，砸向护身罩。
苍苍吓了一跳，护身罩吸收了对方的攻击后，很快消失，手里的灵魂力一泻千里，散回身体里。
辰曦站远了些：“很好，现在发动攻击，将你的灵魂力随便幻化成什么，攻击我。”
苍苍见几个人都看着自己，他其实有点不想这么做，这个训练，原来就是跟别人打来打去，一点儿也不好。
但白麓还在旁边看着，他既然没有说什么，苍苍自然也没胆子拒绝。
辰曦不怕死又补了一句：“用你最大力气攻击，不要留余地。”
苍苍点了点头，看向不远处胸有成竹的辰曦，开始在手里积蓄力量，结成一个小雪球状，用力朝着辰曦甩了出去。
雪球速度过快，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辰曦感受到力压不对，连忙闪身躲开。
雪球化作一颗火流星，直奔天际，砰的一声巨响，光明神殿正殿的白金色屋顶，被打出个大窟窿来，有黑烟缓缓飘起。
突然的袭击激发了神殿的警备系统，警笛声长鸣，神殿里的白卫兵们全都警备起来，很快将神殿护住，摆出防御阵。
苍苍看到天际冒出的黑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好像是闯祸了。
白麓脸色不变：“怕什么？辰曦担着。”
“啊……可以这样吗？”苍苍茫然。
“当然不可以！”辰曦气急败坏：“又让我背黑锅，麓哥你也太过分了吧！”
白麓嗤笑：“你教的，当然你担责。”
辰曦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我怎么知道他力气大的像个怪物！”
苍苍总觉得不太好：“怎么说……我也有一半责任，要不……”
小木头打断他：“神殿屋顶材料珍贵，这么大个窟窿，修补至少需要六千万灵魂力呢，唉……”
那一半责任，就是三千万。
苍苍偷偷掰手指数了数自己的十八万灵魂力，把到嘴的话默默咽了下去，转头若无其事地数着天边的云朵。
辰曦气坏了，含泪控诉白麓：“我跟了你这么些年的情分，竟抵不了新人的数月，你还让我给你的新宠背黑锅，果然男人都喜新厌旧！”
“今天先练防御。”白麓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把场地留给辰曦和苍苍，转身离开。
苍苍收集回来的灵魂碎片在他体内暴动。
白麓捂着胸口的地方，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无法离苍苍太近，也不能表露太多的情绪，否则里面的碎片会带着黑子，腐蚀他的灵魂。
这事有些棘手，他得去一趟光明神殿……
苍苍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是很强势的，即便是三四级，已经有其他人满级的攻击力了。
辰曦一个掌管灵魂制造的位面神，哪有什么攻击力，练了一天，到后面体力不支，竟然隐隐有要挨揍的架势，他连忙摆摆手：“不打了不打了，歇会再继续。”
苍苍连忙收了手点头，“你是不是累了？给你水。”他从手环里掏出一个小杯子，倒了杯水给他。
辰曦接过来喝了一口，呛得直咳嗽：“怎么是甜的？”
苍苍挠了挠头：“甜的不好喝吗？”
辰曦看了一眼遍地被他暴力砸出来的巨坑，又看看杯子里的甜水，一脸复杂：“你怎么跟麓哥似的，口味像个小姑娘。”
苍苍好奇地凑过去：“系统哥哥口味像小姑娘吗？”
“像啊。”辰曦乐了，掰着手指头数：“喜欢干净粉嫩的颜色，喜欢甜食，喜欢毛茸茸的玩具，这还不像小姑娘吗？”偏偏还是三个位面神里最暴力最不好惹的。
苍苍想了想，认同道：“确实很像小姑娘。听起来好乖哦……”
“噗……”辰曦笑得像得了帕金森，杯子里的水都抖了出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乖……哈哈哈哈哈哈……”
苍苍挠了挠头，见他笑，也跟着笑起来，狗尾巴快乐地摆动：“不乖吗？系统哥哥在家穿着居家服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像个小天使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饶了我吧，”辰曦又是一阵笑，眼泪花都出来了，好半天才止住笑：“这话我一定得告诉麓哥，他听了一定……哈哈哈哈很开心。”
苍苍实在不理解有什么好笑的，挠着后脑勺看着他。
辰曦缓过劲来，笑道：“你知道麓哥掌管杀戮之城吧？”
苍苍点了点头：“知道呀。”
辰曦又道：“麓哥屠城的事儿你听过没？”
苍苍想了想，不确定地摇头：“好像没有……”他也不确定小木头有没有和他说过。
辰曦勾着他的脖子，笑道：“杀戮之城是三座主城里，最像镜像之城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有空可以让麓哥带你去玩玩，见见世面。他这人，最喜欢打架，杀戮之城死活不管，只看力量，他有一次喝高了，去杀戮之城打架，将整个城里的人都杀光了。”
“啊……”苍苍缩了缩脖子，回想起白麓抹杀灵魂时的样子，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辰曦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杀戮之城嘛，能打起来的都是双方愿意的，里面都是好斗分子，能挑战麓哥，是他们求之不得的荣耀，所以那些人才不要命地前扑后继。麓哥在那次屠杀中一战成名，驯服了整个杀戮之城的人，这座城也是因为自愿臣服于麓哥，才被主神世界收为主城之一的，之前一直是灰色地带的城市，没人管。”
“嗷~”苍苍恍然大悟地点头，又崇拜道：“他真厉害！”
雄性天生就有崇拜强者的心理。
“那当然了~”辰曦骄傲得好像在夸他似的，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那你知道杀戮之城，除了杀戮，还有啥吗？”
“啥？”苍苍配合地凑着脑袋过去。
辰曦神秘一笑：“杀戮至死，娱乐至上，是杀戮之城的至理名言。竞技场外，可都是清一色的娱乐场所，烟花酒地，杀戮之城除了战力排行榜，还有性魅力排行榜，麓哥稳居这两个榜首，从来没下来过。他玩的花样，比你认得的字都多。现在，还觉得他乖吗？”
苍苍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心底突然闷得慌，嘴角的笑都挂不住了：“你的意思是，系统哥哥他跟别人……玩过？”
辰曦摆摆手：“那倒没有，他是位面神嘛，又是我们几个人里力量最强的，谁受得住他的精元啊，射一次，里面的能量就能把人给撑炸。”
苍苍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回想起白麓有控制过苏慕白身体，那几次……他忍不住小脸一红，确实是花样很多，翻来覆去好多姿势，有点绅士，又有点痞，还有点儿恶趣味，每次他要到了，就会故意停下，取笑他，让他哭着求着，被迫学着说些乱七八糟的荤话，跟平日里生人勿近高岭之花的模样判若两人。
嘶哈……真的很性感。
如果没有，那他们那次，岂不是第一次？
嘿嘿系统哥哥……嘿嘿嘿嘿……
“……”辰曦挑了挑眉：“你口水要流下来了。”
苍苍回过神来，连忙擦了擦嘴角，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哦……那……那他这么厉害，一次都没有跟别人玩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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